“喂,姓東方的。”白淺忽然往前踏出一步,喊了一聲。
“干嘛?”東方玨問。
白淺臉色平靜,完全看不出心中所想。
“我有一個辦法,需要你強行打開一個足夠讓我進去的洞,一秒就夠了。”
聽到這話,東方玨眉頭皺起。“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辦法,但你直接進去,無異于是在找死。”
“上去是找死,站在這是等死,都是死而已。”
白淺瞥了東方玨一眼,隨后也不問東方玨是否同意配合,直接朝血痂走去。
“系統,我完美成功的幾率如何?”看著那個大血痂球子,白淺問了一句。
雖然白淺自己也知道不會太高,但還是想要的一個答案。
“百分之百...以下。”
系統一個大斷氣差點讓白淺氣斷。
“這個時候,你還玩我?”
白淺心中無奈的道,但他也知道,系統這樣說,是為了自己好。
百分之九十九是以下。
百分之一也是以下。
如果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話,系統可不會這樣說。
“那我再問一個問題,你覺得我能成功嗎?”白淺又問。
“系統覺得...”
這次,系統還沒說完,白淺忽然陰沉著臉道。
“給我說點好聽的,堅定一點。”
“...系統覺得宿主沒有失敗的可能。”
聽到這話,白淺臉上總算出現的笑容。
“好吧,反正...只是死而已,我不怕...才怪。”
白淺深吸一口氣,抬眼的一瞬間,身形已然化作雷電朝血痂撞去,就在白淺即將撞上那血痂的瞬間,一道金璨的劍光從白淺身后飛出,直接掠過白淺率先撞在血痂上。
‘砰’的一聲,血痂頓時被撞出一個四十厘米的洞口,但也只是瞬間,這洞口便開始迅速聚合。
就在這時,劍光的力量驟然加大,沒有讓血痂完全聚合。
趁此機會,白淺長槍貫穿而出,殘靈之氣朝四處爆發,再度延緩了血痂聚合的速度。
也就是這個瞬間,白淺進入了血痂內部。
整個過程說時遲,卻也只過了不到一秒。
另一邊,看著白淺已經完全進入了血痂內部,東方玨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交給你了,可別讓我失望。”低語一聲,東方玨干脆盤坐在地,咽下一枚丹藥恢復。
剛才的兩次攻擊,儼然已經用盡了東方玨全身的力量,索性東方玨也不想辦法了,而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白淺身上。
方才聽著白淺決絕的語氣,他忽然對這個修為比自己低了許多的家伙有一種謎一般的信心。
再者就是...全身力量都用出去了,自己就算能有什么辦法,估計也用不出來,倒不如不想了。
就看,一會兒出來的那個人,會是誰了。
而此時,白淺闖過血痂的外殼,剛進入血痂內部赫然就是滿眼的血色。
“呵,這味道,真讓人上頭。”
聞著這片空間中濃郁的血腥味,白淺滿臉厭惡。
“呵呵呵,沒想到你居然進來了。”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白淺目光一轉,說話的人正是穆家老祖。
此時的穆家老祖坐在血色蓮臺上,無盡的血煞之氣快速涌入穆家老祖,白淺甚至能看到穆家老祖已經長出的部分血管和血紅色的骨架。
距離穆家老祖開始重鑄到現在頂天也就五分鐘,這速度實在讓人咂舌。
看著忽然闖進來的白淺,穆家老祖完全不慌,只是有幾分意外。
他當然能感覺到外面的攻擊,只是原以為進來的會是東方玨,如今見到的卻是白淺。
“不過進來了又能如何呢?你無法做到任何事情。”
“那可未必。”
白淺冷‘哼’一聲,一躍到蓮臺上方,快速出槍,欲要將穆家老祖直接干掉。
然而穆家老祖瞬間窺破了白淺的想法,只是一個念頭,白淺腳下的血色蓮臺中忽然伸出數根觸手,拉住白淺雙臂。
“系統,現在我要怎么辦?怎么才能和這些血氣鏈接?”見自己果然無法把穆家老祖干掉,白淺便想起了原計劃。
很快,系統的回答來了。
“宿主已經到到達核心區域,請順其自然,尋找機會。”
“???”
聽到這個坑爹的回答,白淺臉色明顯有些不對勁了,還以為自己沒聽清。
“你說啥?”
“系統貼心小提示:請宿主一定要保持意識清晰。”
“系統貼心小提示:請宿主一定要保持意識清晰。”
“系統貼心小提示:請宿主一定要保持意識清晰。”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還沒等白淺從系統這坑爹的操縱中回過神來,穆家老祖這邊就陰笑著道。
“怕了?沒事,很快你也要成為我新肉身的一部分了,到最后有你這么個添頭,到也還不錯。”
說罷,穆家老祖意念一動,蓮臺又出現一根食指大小的觸手,出現后直接對準白淺的心臟,狠狠捅了進去。
“呃!!!”
觸手直接鉆進了心臟中,白淺瞬間感受到一股天塌了般的痛疼傳遍全身,四肢劇烈抽搐,青筋暴漲,口中猛的咳出一口鮮血。
但是,白淺仍然沒死,他只覺得好像什么東西是體內消失了。
勉強低頭看了一眼,卻見那連通心臟的觸手中,自己的心血正慢慢被抽了出去。
“慢慢接受死亡吧。”
穆家老祖嘲弄的望著白淺,白淺的死,將會成為他復生前的助興節目。
此時的白淺早已因為逐漸從心臟中被抽取出去的心血而逐漸無力,精神渙散,除了微微顫動的十指,可以說和死亡無異。
但和穆家老祖想的不同,白淺此時仍勉力維持著自己最后一抹意識的存在。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久。
三秒?
十秒?
還是更多?
又或更少?
白淺不知道,他的意識似乎正在墜入一片完全黑暗的深淵,痛苦無時無刻不在伴隨著他。
而他奮力的想要亂撲,試圖抓住任何可以阻止自己身體下墜的東西,卻永遠是徒勞無功。
很快,白淺體內的心血被抽出大半,他的全身的溫度開始下降。
若非穆家老祖執意折磨,利用血氣的力量維持白淺的生命,白淺本該早就死亡。
但正是這些維持著白淺生命的血氣,卻讓意識正往深淵墜落的看到了黑暗之外的東西。
紅色!
這道紅光的出現讓白淺趨之若鶩,他下意識就將這么不該出現于此的顏色當成了能讓自己抓住的東西。
拼命的,白淺想要抓住這抹紅色。
“嗯?”
穆家老祖詫異的看了白淺一眼,覺得有些奇怪,但看著觸手越抽越少的心血,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看來,這個節目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而這時,出現在白淺意識中的那抹紅色愈發薄弱,幾乎已經快要看不見了,他似乎...也快要掉到底了。
“不!不能如此,我還一件事...都沒好好做過。”
這句話忽然回蕩在白淺的意識中,仿佛一擊重錘般瞬間敲打在白淺的心臟上,他肉身的嘴唇微微顫動。
不過只是死?
這種話說說就算了,他絕不會,絕不可能就這樣死了。
陡然,白淺本應該逐漸平息的身體忽然開始劇烈顫抖,穆家老祖見此情景,神色大驚。
“怎么可能!?心血全部被抽干,你應該死了才對?”
說著,穆家老祖意念一動,就要將白淺直接抹殺。
但遺憾的是,任由穆家老祖如何想要用意念去操縱這片空間的血氣殺掉白淺,血氣們就好似聽調不聽宣,完全失去了控制,沒有任何動手的跡象。
而他本身也在關鍵時候,不能動彈。
就在這時,白淺顫抖的身體停了下來,瞳孔圓睜。
他...抓住了。
“你,你到底是誰?”望著白淺從生到死的一幕,穆家老祖心神止不住的涌出一絲畏懼。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就是因為眼前這小子,他無法掌控這片空間的血氣。
白淺抬頭,一抹血色從眼中深處閃爍逝去。
“只是你看不清的小小凡境修士而已。”
說著,白淺微微一笑,那些困住他四肢的觸手忽然松開,白淺坐在了蓮臺上。
唯有那根抽取白淺心血的觸手還未拔出。
這時,白淺一聲呻吟,穆家老祖眸光一忘,方才被抽取出去的心血竟是在這時又通過那根出手慢慢的將心血輸送回去。
很快,白淺本無血色的臉龐上無比紅潤,甚至這幾場戰斗受的傷都差不多全好了。
“系統,我差點就沒命了,你這完全是讓我賭運氣。”
事到如今,白淺差不多也知道了系統的辦法。
讓自己在被血氣緩慢蠶食的時候,通過這些侵入自己體內的血氣,用自己的意念強行將其抓捕。
但是,如果穆家老祖心情不好,沒工夫陪白淺‘玩’,想要直接動手滅了白淺的話,白淺就一絲機會都沒有了。
“宿主放心,經過系統對目標當前心境和對其性格的分析,他想要折磨宿主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宿主以為的偶然,實則是必然,宿主需要考慮的,是如何保證自己的意識清晰。”
系統的解釋傳來,只是卻讓白淺心中無語。
這不還是在賭運氣嗎?不過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倒也可以賭一賭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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