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進來的打手一看是個女人,都嘎嘎地笑起來。
“哇噻,這妞兒夠靚啊!”
“你瞧那胸,那屁股,嘖嘖嘖,床上肯定銷魂得很。”
“去,老子先看上的,這第一炮歸……”
他們這淫言穢語還沒說足,一道黑鏢直直甩向那人面門,那人倒也機警,一側臉躲過去了,仍劃傷了臉皮兒。
細細的血流到唇角,被他伸出舌頭舔過,吊梢眼兒里迸出更狂熾的綠光,直直就沖了上來,罵著,“臭表子,進了這紅屋的女人就別想出去。今兒就你看看大爺我的功夫,準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這屋里的女人,哪一個沒有……”
劃的一下,又一刀劃破了男人厚厚的皮衣,傷到了臂肌,鮮血滲出來時,疼得他憤怒低咒,抬腳就往女人腹部踹。
卻不想這一腳落了空,女人從面前消失了。
接著他只感覺脖子上有硬物刺入,剎時瞪大雙眼,轉過頭時,整個人被一腳狠狠踹倒在地,他還想出手時,脖子上巨大的豁口已經將他的生命力流逝掉。
他不甘心,張著嘴還想罵“表子”,就被一只腳狠狠輾住了嘴,那腳跟兒雖不是女人的高跟兒,可是那力道似有千鈞,瞬間嗑斷了他的大牙,鼻梁也斷掉,眼睛被鼻血染盡。
沒了氣兒!
瞬間,跟著跑來打秋風的普通男人們都被夏可蘭這狠辣果絕的斃人手段,嚇得僵住了。
但他們都是喝了過多甜水的人,初時對死亡的畏懼,也在一人高呼“就她一個表子怕個球”中,一個個赤紅著眼就往夏可蘭跟前沖。
有抱腰的,有抓手腳的,還有直接去揪頭發的。
夏可蘭靈活地輾轉躲避撲纏,連連射出數鏢,每一鏢不是戳中人眼,就是直接抹喉。
但雙拳難敵眾手,仍是有三個男人纏上了她,阻止了她執鏢的手,甚至還有個被戳瞎了半邊眼睛的男人抱住她的腳,硬是把她腿上的鏢帶給卸了下來。
“哈哈哈,我卸了她的貨,哈哈哈——”
“該死的臭表子,你還是落在咱們……呃!”
突然,那人的后頸脖子上多了一柄黑鏢,他扭過頭一看,想罵是哪個王八糕子竟然背襲自己人,卻看到了一張蒼白的小臉,咬牙切齒著,狠狠將鏢柄旋轉了一下。
“啊~~~~~~”
慘叫聲中,那男人倒了地。
當一個女人拿起刀時,其他被救后卻依然恐懼不敢奮起的女人們像是終于被打破了什么桎梏,揭桿而起,尋找起能用的武器,大多都是這前男人們用來折磨他們的器具,撲上前,三五個女孩就制住了一個男人,有的甚至直接動用自己的牙齒。
夏可蘭看到這一幕,心頭涌上不知是什么的滋味兒。
秦桑幫夏可蘭敲倒了背后的襲擊者,又去幫助一個被抓住頭發的小姑娘。她的神色看起來尚算正常,眼底里閃著堅毅之色。
剛才夏可蘭就告訴她,她媽媽已經被救出去了,她眼底終于有了光。
紅屋里混戰一片,女孩們都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反擊。
“啊,又,又來了一群男人!”
眼見局面被控制住時,有女孩發現外面又來了一群人,大叫一聲。
夏可蘭剛剛解決完最后一個打手,抬頭一看,緊繃的神色卻放松了下來。
“別怕,是來救我們的警察同志。”
最先沖進來的居然是衛沖和李濤,李濤的樣子看起有些狼狽,但總算全須全尾的,說陸靖宇的人援救及時,再晚點兒,他胸膛上就得多一個疤了。
夏可蘭將女孩們護在門內,解釋說明。
女孩們始終很緊張,手中的武器都握得緊緊的,眼底全是警惕。這種本能的、對男性的恐懼似乎已經入骨成毒,看得夏可蘭心頭一陣酸楚。
她小聲安撫,回頭提醒徐隊長派個女同志來安撫女孩,帶大家離開。
隨后進來了兩個女干員,夏可蘭沒看到姚娜,不禁問了句。
徐隊長也掩不住滿臉焦著,“娜娜她是這次行動的先遣臥底,我們……跟她最后一次聯系是前天晚上,她送出了假山里有多處暗道的消息,就斷了信。之后我們的人看到假山上掛著另一名男同志的尸體,他們……”
夏可蘭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徐哥,你怎么不早說啊!”
夏可蘭沒多想,就往假山方向狂奔。
他們在半路上,碰到了審問完的衛海洋。
衛海洋爆出了于二嫂給的一個重要消息,“畢先生身有重殘,且一直有病傷。他籠絡了一批醫務人員,許以重酬,在假山里開了一條秘道,連到了公園外的中心醫院附近一棟單元樓里,一直在悄悄做康復治療。”
“據說,使用的手段極其極端,用反人類形容也不為過。”
他沒有細說,但夏可蘭已經想到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所以,若是他們發現娜姐是臥底。如果我們在假山地下監獄里找不到娜姐,就很可能已經運往外面了。”
這時候,徐隊長臉色極不好地道,“剛才外面有監控到公園地下發生震動,恐怕是他們炸毀地道逃跑造成的。”
夏可蘭眉頭擰得死緊,“這么敏銳,又是挖地道逃跑,這……”
跟男人們一個對視,目光中都透露同樣的目光。
這手法跟那個活不見尸的逃犯白琨,如出一轍。
畢先生,畢同“白”又是近音。
會是他嗎?
眾人心下猜測著,卻都沒有說出口。
他們到達假山時,山前山上已經陷入一片激戰,且對戰還不只一方人員,似乎同時有兩三派人在呼喝叫罵。
陸靖宇帶人先上了山清剿匪,先占踞至高點是他們行軍的主要戰術。
小牛被留了下來,告訴衛海洋等人,“我們進來時,據說有兩個隊聯合一氣,跟另一個隊打起來了。說是為了爭搶游客的帶領權,隊長說這是幕后黑手故意攪混水,想借機逃逸的動作。”
眾人一聽,心下的猜疑浮出水面。
“肯定是白琨。”
小牛一聽,奇怪,“白琨?誰啊?”
衛沖將白琨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小牛道,“一個社會組織頭目,這么牛的嗎?!那我立馬通知外圍,搜索周圍的建筑。”
夏可蘭道,“你們去搜,我們進山里去找姚娜和受困人員。”
說著,就沖進了山洞大門,徐隊長也帶隊跟上。
小牛忙跟陸靖宇做了聯系,陸靖宇看到山下的身影,擰眉一木倉干掉了一個人。
心下不禁暗嘆:這群男人的隊伍,看著像是被夏可蘭一個女人帶頭兒!沒想到平常瞧著挺溫柔一美人兒,悍起來,這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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