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水的娘被人攙扶起來,回到了馬車內。
“他們要走了,狗娃的娘可真有本事。”
“姐姐羨慕?”
“我才不羨慕,我娘說這不叫好女人。”
四妮奶聲奶氣的說道:“不安于室!”
等那些大部隊路過這里的時候,有幾人回頭看了一眼墻邊趴著的兩個小姑娘。嚇得兩小姑娘立刻縮回了脖子,不敢再討論。
其中一人,笑的意味不明,“小奶娃,小丫頭!”
嚇得一大一小兩個小家伙,手拉著手,拔腿就跑。
窗簾掀開,美人的纖纖玉手露出來,“找一下公子,將他帶回來。”
一開始是寧金蓮拉著四妮跑,后來,便成了四妮拉著寧金蓮跑。
“呼呼,四妮妹妹,他們沒有追來,不跑了,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兩個小家伙蹲在地上,喘著氣。
“四妮妹妹,你這小胖腿跑的可真快。你奶奶還擔心你不會跑,這比我都能跑。”
四妮嘿嘿傻笑著,“嘿嘿。”
“下次我帶你去山腳下玩,你又能走又能跑,我還發現你腦子也轉的賊歡快了。你奶奶完全就是白擔心,我覺得不大可能有人能拐賣了你。”
四妮繼續傻笑,“嘿嘿。”
敢賣自己,絕對讓人販子后悔來這人世間一趟。
“走了,我送你回家。”
寧金蓮將四妮送回去,這才自己往回走。
“瞧見了啥?”
薛老太一邊忙著活計,一邊好奇的詢問起來。
“瞧見了好多江湖中人,他們各個穿著袍子,靴子,手里還拿著方天畫戟。還有一輛用金絲楠木做成的馬車,兩匹馬拉著。金蓮姐姐說的,那車就是移動的金車。”
“小金蓮還知道這些,什么方天畫戟,給奶奶形容一下。”
四妮蹲在地上,用手指在灰里畫著。
“我滴個乖乖,這個門派可老有錢了。”
“金蓮姐姐也是這樣說,她還說下次帶我去山腳下玩。奶奶,我可以去嗎?”
“去吧,去吧。照顧好自己,有事情就大喊大叫知道嗎?周圍都是田地,這個時候地里都有人干活。”
“嗯,謝謝奶奶。我們跑著回來的,我跑的可快了。”
“我的小四妮都會跑了,沒摔著?”
“沒啦,金蓮姐姐一直拉著我。”
“不許跑出村里的范圍瘋鬧,萬一遇見了人販子,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爺爺奶奶都要在家里哭瞎了眼,知道嗎?”
“嗯,奶奶放心。奶奶,我可不可以自己去找金蓮姐姐玩?”
“四妮還太小,萬一在路上遇見了壞人怎么辦?有的人,平常瞧著慈眉善目的,誰知道背地里就喜歡禍害小娃子,尤其是女娃子。”
“奶奶你看。”
四妮一招三分歸元氣,把柴火堆給轟炸了。那木棚子直接倒塌,把家畜都嚇的六神無主在原地驚恐地又蹦又叫。
薛老太驚訝的下巴脫臼了,將自己的下巴合上后,吞咽了一下口水。脖子艱難的轉動著,宛如電影里的慢鏡頭,終于轉到了小奶寶的方向。
薛老太豎起了大拇指,“你真了不起,都能拆家了。”
小奶寶還一臉期待的望著薛老太,奶聲奶氣的追問道:“奶奶,可以嗎?”
“可以可以。”
這若是遇見了人販子,怕是人販子要遭殃了。
薛老太嘆了一口氣,起身去收拾殘局。
楚老漢下午便回來了,見棚子塌了,立馬上去修補起來。
“這咋呢?”
薛老太道:“你孫女干的。”
“啊?”
“她那小手就這樣,又這樣,然后,棚子就塌陷了,木柴蹦的滿院子都是。”
薛老太比劃一番,把四妮打出三分歸元氣的手勢給模仿出來。
“我不敢相信!”
“我親眼所見,要不,讓她再給你表演一個。”
“算了,我信了。”
“老何家是咋回事?咋還牽扯上了江湖勢力,來的門派瞧著不一般啊。”
“何老弟說也不太清楚,一開始以為是小兒媳婦與人私奔了。現在才知道,是回去認祖歸宗了。具體咋回事,他也不知道。”
“看來這個門派不一般。”
四妮道:“小貴伯伯和離了,春水哥哥的娘還想帶走春水,小貴伯伯把院門關了,說做夢。”
“那樣的長相,也不像是普通農戶人家能養的出來的。當年,何老弟咋就娶了這門兒媳婦呢?”
“我記得是小貴打獵的時候救了一個老翁,那老翁時日不多了,便說要把自己唯一的女兒托付給小貴,以報答救命之恩。”
薛老太嘆了一口氣,“哎!”
四妮奶聲奶氣的說道:“都不怕是精怪幻化的!這么漂亮的女子,萬一是狐貍精呢?”
楚老漢大笑連連,“哈哈。”
薛老太一臉認真思索,“小貴當年怎么就不怕是把山里的狐貍精帶下了山?”
“這你也信,老婆子,你真是越來越迷信了。”
“她長成那樣,能不讓人懷疑嗎?”
四妮奶聲奶氣的說道:“現在狐貍要回老窩了,那些人都是狐貍變得。”
薛老太附和道:“對哦,話本都是這樣講的。”
楚老漢笑的嘴都抽了,“說不過你們兩個。”
天漸漸黑了,薛老太將燈籠掛上,楚老漢繼續借著月光干活。
“老婆子,這下子你又不怕晚上撞鬼呢?”
“那都是忽悠人的,楚玉娥家的事情也許就是一個意外。”
四妮又道:“也可能是中毒死亡,山里有不少野菌。雖然這個季節不是很多,但是,還是有的。
萬一是他們家撿了野菌回來,把有毒的當成無毒的錯認了,那不就吃完死翹翹了!
白傘傘紅桿桿吃完之后躺板板”
話尾,四妮還唱了起來。
薛老太笑道:“什么白傘傘紅桿桿吃完之后躺板板,你在哪學會這句。”
四妮仰著脖子,奶聲奶氣的辯解道:“那山里的野菌不就是長這個樣子嗎?有的白白,有的紅紅,有的上面還有斑點,還有黃黃的。有的長得像個球,有的像撐開的雨傘。”
楚老漢一邊樂呵著,一邊修補著,“別說,形容的很貼切。白傘傘,哈哈,紅杠杠,吃完可不就躺板板!”
咚咚咚。
“哇哇~”
這寂靜的夜晚,村路響起了嬰兒的哭聲。
楚老漢皺著眉,“這么晚了,誰來敲門?”
隨即,祖孫三人,神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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