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梁目光不善地盯著蕭晨冷哼了一聲。
正想和屠嬌攀談幾句時,屠嬌卻根本沒搭理他。
徑直起身走到了蕭晨的跟前。
“你要和服部平波進行決斗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哦,對,我沒問是吧?”
蕭晨笑了笑,回道:
“你可以啊,都學會搶答了。”
屠嬌撇了撇嘴朝著蕭晨冷冷一笑。
“既然決戰就在眼前,你不好好準備還在這閑逛什么?”
“準備?有什么好準備的?”
“打得過就是打得過,打不過就跑唄。”
“臨陣磨槍又有什么用?”
屠嬌嘴角一陣抽搐。
心說蕭晨這家伙可真是夠無恥的。
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說得出打不過就跑這種話。
這跟街頭混混有什么區別?
他身為堂堂武王,難道一點武者的尊嚴與榮耀都沒有嗎?
況且,這也不止是他一個人的事啊!
與倭國上忍一戰,倭國那邊一定會借此大做文章。
就算是贏了,只怕都得被無恥的倭國抹黑,說蕭晨使詐。
更何況萬一要是輸了呢?
那炎國豈不是顏面掃地?
蕭晨這家伙也未免太不將炎國的榮辱放在眼里了。
簡直讓人無語!
可她剛想提醒蕭晨,身后就又傳來了一片幽幽的啜泣聲。
“哇,嬌嬌都被那個渣男給拋棄了,居然還那么關心他的安危!”
“真愛啊,這妥妥是真愛啊!”
“好希望他們兩個最后能在一起啊!”
“他們兩個,我真的哭死!”
聽得屠嬌滿臉的尷尬,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這次換到蕭晨嘴角抽搐了。
他朝著屠嬌尷尬地問道:
“你朋友?”
屠嬌卻裝出一臉的漠然:
“不太熟。”
蕭晨撓了撓頭:
“好吧,那咱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可沒有在閑逛哈。”
“我先前答應了柳家老爺子給他瞧病。”
“他今天恰好也來觀戰了,我想著擇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順手給他治好了算了。”
“免得我回頭還要再多跑一趟。”
屠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大戰在即,你不養精蓄銳,反而要去給人治病?”
“你就不怕決戰之中,后繼乏力?”
蕭晨聳聳肩,滿臉無所謂地回道:
“治個病而已,又用不了多少力氣。”
說完,他扭頭就走。
屠嬌恨恨地一跺腳,也趕忙跟了上去。
她的小姐妹們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吃瓜的機會,也都尾隨其后。
只剩下曹晶晶和呂梁兩人,被晾在了一邊。
曹晶晶見礙眼的人都走了,終于有機會和呂梁獨處,滿心歡喜。
趕忙朝著呂梁的身上緊緊貼去。
可惜,呂梁也起身跟上了。
她撲了個空,一頭栽倒在地。
狼狽至極。
柳家帳篷內。
對于蕭晨的到來,柳家人表現出了十二萬分的熱情。
對著蕭晨贊不絕口。
“早聽聞蕭先生年輕有為,卻沒想到竟是如此年輕。”
“當真是后生可畏啊!”
“是啊,聽溪月說,蕭先生不僅醫術高明,身手也極為了得。”
“能夠醫武同修,還都取得如此驚人的成就。”
“蕭先生真乃人中龍鳳!”
蕭晨也不客套,坦然接受。
還揉著柳溪月的頭,調笑道:
“哦?原來你都是這么夸我的?”
“看來你很崇拜我啊?”
柳溪月:“呵呵。”
要不是當著家里人的面不好爆粗口,她非得照著蕭晨胸口上去就是邦邦兩拳!
可惜,這會她也只能嫌棄地扒拉開蕭晨的魔爪,提醒道:
“要替我爺爺調養就麻煩你趕快開始。”
“別等治到一半,突然被服部平波給拖去決斗。”
“你萬一要是回不來,別人再來接手會很麻煩的!”
言語間,暗戳戳地在咒蕭晨會兵敗身死。
柳隨風此時輕咳了兩聲提醒道:
“咳咳,溪月,不得對蕭先生無禮!”
柳溪月恨恨地一跺腳,努著嘴別過了頭去。
屠嬌報之以同情的目光。
蕭晨則是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走到了柳隨風的跟前。
握住柳隨風的手腕,仔仔細細地探查了起來。
三息過后,蕭晨口中輕咦一聲,竟是發現了些許當日未曾留意到的異常之處。
“柳老太爺,你早年間受過很嚴重的內傷啊!”
此話一出,柳隨風連同柳家眾人臉上的熱情全都消失不見了。
代之以十二萬分的驚懼。
柳隨風受傷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舊事了,更是柳家嚴防死守的一件秘聞。
知者寥寥無幾。
以蕭晨的年紀,是絕對不可能聽聞的。
唯有從柳隨風的脈象上判斷出來這一種可能而已。
可那傷都已經三十多年了啊!
按理說早該好利落了。
可卻依然沒能逃過蕭晨的法眼,一搭脈就被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等本事。
委實有些嚇人了!
柳家人原本還以為蕭晨不過是恰好能治些疑難雜癥而已。
此刻,終是心悅誠服。
對蕭晨的醫術再無半點質疑!
柳隨風點點頭回應道:
“三十多年前的舊事了,是我柳家羞于啟齒的一樁丑聞。”
“不提也罷。”
“蕭先生問及此事,可是與我這身怪病有關?”
蕭晨也不過多追問,回道:
“不錯,那舊傷雖然當時看起來沒什么。”
“但卻如附骨之軀一般,一直駐留在你體內,至今未愈。”
“否則,以你武靈的實力,也不會輕易就著了三尸蟲的道。”
柳家眾人瞬間嘩然一片,議論紛紛。
被擠得窩在了角落里的呂梁則是聽得心頭大驚。
“沒想到這蕭晨還真有幾分本事啊!”
“還有,柳隨風竟然是位武靈強者?”
“近年來柳家家境每況愈下,可即便如此柳家人竟還始終保守著這個秘密,一絲一毫都沒有被龍都眾人察覺到。”
“這份隱忍,委實可怕了些!”
就在呂梁感嘆時,柳溪月卻是神色凝重。
急不可耐地上前朝蕭晨問道:
“蕭晨,這傷三十多年都沒好,那……那是不是就沒法治了?”
“我爺爺他……該不會再也站不起來了吧?”
柳隨風寵溺地拍了拍柳溪月的手,勸慰道:
“丫頭,莫急。”
“蕭先生既然能看得出來,想必定有方法醫治!”
說完,同所有人一道,朝著蕭晨投去了滿是希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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