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的靴子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舒淺月,你要干什么?”他厲聲質問。
“還我!”
舒淺月想要去搶,可南宮曜將玉牌舉得高高的,她夠不到。
他用空著的一只左手牢牢握住她的肩膀,再次質問:“舒淺月,你是不是想做回仲家的女兒?你說!”
舒淺月抿著唇,神情倔強:“我的事不用你管,把玉牌還我!”
南宮曜冷聲:“想都別想!”
他一揚手,玉牌遠遠飛了出去,咚的一聲落進了河的中心,沒了蹤影。
“……”
舒淺月一口氣直沖胸口,她用力將南宮曜推開,向著河水緊跑兩步,然后縱身一躍,宛如游魚般鉆進了水里。
南宮曜的眼睛頓時變得陰沉沉的。
他死死盯著河面,只見一條筆直的水線向著玉牌消失的方向蕩漾開去。
河水并不算深,水底卻有一道暗流。
舒淺月剛潛下水,差點被暗流卷走,她急忙使了個千斤墜才穩住身形,游向玉牌消失的地方。
河水清澈,水面上宛如水銀流淌,水下卻是黑暗看不見五指。
她潛到水底,雙眼不能見物,只能摸索著河底的鵝卵石一點點尋找玉牌。
實在憋不住了,她才浮上水面換口氣,再繼續下潛尋找。
半個時辰過去了,她仍是一無所獲。
夜晚的河水冰寒刺骨,冷氣從她的皮膚毛骨往里鉆,她凍得臉色蒼白,嘴唇都變了顏色。
南宮曜在岸上看得清清楚楚,心底的怒火愈發高漲。
終于,他跳下水游到她身邊,一把攥住她往岸上帶去。
舒淺月用力推開他,可她已經精疲力盡,被南宮曜濕淋淋地帶到了岸邊草地上。
她渾身冰冷,不停打著哆嗦。
可南宮曜一松手,她轉身又要往河里跳。
他怒了,雙手緊緊按住她不讓她動彈。
“你瘋了嗎?為了一塊破石頭,連命也不要了?舒淺月,你就真的想回北陵?你想要做仲家的女兒?你想嫁到北陵皇宮當做皇帝的女人?”
舒淺月眼神冷冷的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放開我。”
“不放。”
“放開。”
“絕不!”
舒淺月突然用力地掙扎起來,她像一頭憤怒的小獸,對他又踢又打又撕又咬,但她的這點力氣在南宮曜這里完全不夠看。
南宮曜直接點了她的穴道。
她不能動,一雙眼睛仍是死死瞪著他。
臉容冰冷,眼神比她的身體還要冷,她頭發上衣服上都在滴水,長長的睫毛也沾著水氣,一雙眸子更像是在水里浸泡過一樣。
她整個人都冷冰冰的,看他的眼神沒有半分感情。
南宮曜竟然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種莫名詭異的憂傷。
“一塊破石頭,對你真的這么重要?”他自言自語。
她閉目不理。
他發現自已竟然完全看不透她。
“舒淺月!”他提高了聲音。
她仍是閉著雙眼,看都不看他一眼。
南宮曜怒氣上涌,冷冷道:“你無情,也休怪我不義,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再見仲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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