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楚寒跺跺腳,也跟著南宮曜走了出去。
只是他站在地窖口,終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舒淺月。
“月丫頭,希望你真的別后悔。”
說完,他就毫不猶豫地追隨南宮曜離開。
地窖里。
舒淺月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連發絲都沒有搖動半分。
……
南宮曜拿著舒淺月給的令符,很順利地離開了京都,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他懷中抱著岳兒,大步流星頭也不回地向東而行。
身后傳來馬蹄聲。
宮楚寒不知道從哪里弄了輛馬車,追了過來。
“南宮兄,上車!”
但南宮曜充耳不聞,雙眼直視前方,足不停步,飛奔而行。
宮楚寒連喊了好幾聲。
見南宮曜始終像個聾子似的,理都不理自己,他也有了氣。
“南宮曜,你打算就這么一直走回南辰不成!”
“這天寒地凍的,就算你自己不怕冷,可岳兒呢?他可是你的親骨肉!”
“要是凍病了岳兒,你就不心疼?”
可南宮曜仍像是沒聽見一樣,一步步向前走著。
宮楚寒氣得直咬牙。
“你聾了嗎?”
“南宮曜,你要真是放不下那個女人,你現在就回去找她!”
“走得倒是干脆,像個男人,可你現在又像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我瞧不起你!”
“離開了舒淺月,這世上就再沒你在乎的人了?你看看你懷里抱著的,你兒子!”
這幾句話像連珠炮般,終于轟醒了南宮曜。
南宮曜慢慢停下腳步。
他回過身,看向馬車上的宮楚寒,呆滯的目光終于有了點亮度。
南宮曜抱著岳兒,上了馬車。
寒風凜冽,車廂里卻有一只火爐,車簾也遮得密密實實的,不透進一絲寒風。
匆促之間竟然連這點細節都想到了,南宮曜心底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多謝。”
他沉聲道。
宮楚寒沒好氣地抽了馬屁股一鞭子,將馬車趕得飛快。
“不必謝我,只要以后別把我說的話當放屁,我就謝謝你了。”
他趕著馬車一路向東。
南宮曜凝視著懷中兒子沉睡的面容,忽然聽得兒子開口,喊了一聲“娘親”。
他的手臂驀然僵硬。
岳兒應該是在做夢,軟軟的胳臂抱住他的脖子,臉頰在他懷里蹭了蹭,又睡著了。
可南宮曜剛剛平靜下的心湖,因為這一聲娘親,翻起了滔天巨浪。
他冰寒的眸子死死看向前方。
宮楚寒低低嘆了口氣。
心情說不出的沉重。
“回去!”
身后突然傳來南宮曜的聲音。
宮楚寒一愣,回身看向他:“你說什么?”
“回去!”
南宮曜眼神堅定之極,他把沉睡中的岳兒交在宮楚寒手中。
“或者,你帶著岳兒回南辰,我要再進京城。”
宮楚寒難以置信地抽了口冷氣。
“你還不肯死心?”
他停下馬車,瞪著南宮曜:“你回去做什么?明天就是她登基的日子,也是她和那攝政王成親的時候。”
“你要親眼看到她和那個男人拜堂成親,卿卿我我、夫妻恩愛嗎?”
“南宮曜,你別傻了!”
他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死死盯著南宮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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