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兩人在花園,攝政王渾不在意。
他隨口問道:“他們在做什么?”
八成是他的小兔子又研制出一種新藥,喂給她的藥人服用了。
青衣衛答道:“在種花。”
種花?
攝政王來了興致,拋下堆積成山的奏折,去了御花園。
遠遠,就聽到了舒淺月清脆的笑聲傳了出來。
他嘴角不自禁地揚起。
但下一刻,他的笑就僵在了嘴角。
種花的不是舒淺月,而是那個藥人!
那人彎著腰在地上侍弄著花草,舒淺月站在他身邊,兩人離得非常近。
她的發絲被風吹的,柔柔地拂過藥人的臉。
攝政王的視線隨著她的發絲看向那個藥人。
他目光一凝。
這……這張臉!
攝政王有那么一瞬間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正在種花的藥人,生了一張賞心悅目的臉。
臉龐光潔白皙,眼眸烏黑深邃,唇形優美,四肢修長,就算穿著一件最普通不過的黑衣,仍然吸引了附近不少宮女們的目光。
論容貌,攝政王有自信不輸任何人。
但他卻輸給了這個藥人。
不是輸在容貌,而是,他年輕!
這藥人不過十八九歲,笑起來眼角光潔,一絲皺紋也沒有,雖然瘦了點,也掩不住他玉般的本質。
攝政王突然就嫉妒了。
他的左手不自禁抬起來,摸上自己的臉。
皮膚也很細膩,也很光潔,他一直保養得很好。
可他卻知道,自己的肌膚已經失去了年輕時的彈性,眼角眉梢有了細細密密的皺紋。
他,不再年輕。
舒淺月忽然一回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攝政王。
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身邊的藥人。
眼神駭然。
“王爺?”
舒淺月詫異地起身,看向他的眼神溫柔帶著關切。
“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攝政王回過神來。
他看著她的臉。
陽光照下來,她的皮膚細膩得像是最好的瓷器,白得透明,瑩瑩比玉還要溫潤。
秀發又黑又亮,濃密光澤,像云般盤著。
那藥人也站起了身體,在她身后,比她高出一個頭。
兩張臉同樣的年輕,同樣的賞心悅目。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臉色大概很是難看。
舒淺月忍不住走近,準備給他把脈。
“王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因為批奏折太累了嗎?你要多注意休息。”
她聲音還是那么輕柔,帶著關切。
可他卻覺得有什么不一樣了。
他第一次冷冷的拂開她的手,拒絕了她的把脈。
他沒看她,冷冷的目光落在她身后那個男人身上。
“他是誰?”他聲音冷得駭人。
舒淺月回頭看了一眼那藥人。
他留意到,她的眼神仍是那么柔和,就像看著他時的眼神幾乎一樣。
“他……是藥人啊。”
舒淺月回過頭來,淺笑盈盈:“王爺見過他的。”
是見過。
但他見到的時候,那藥人丑得像個鬼一樣,讓人根本不想多看第二眼。
誰能想到這丑鬼搖身一變,變得這么好看?
舒淺月對那藥人道:“這位是攝政王,這些時日,王爺派太醫送了不少好的傷藥,你才能恢復得這么快。”
那藥人上前拜倒行禮。
“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聲音清越,有如玉石。
攝政王神色愈發冷淡。
“你會種花?”他居高臨下看著那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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