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舒淺月的死穴。
沒錯,她可以放棄這世上的一切,唯獨放不下的是對那剛出世不久的孩子的牽念。
她甚至不求見那孩子一面,只要知道他平安的活在這世上,就好。
“義兄,我放不下,可是我還能怎么辦?”
宮楚寒冷靜地道:“夜卿雪心思細密,有如毫發,既然做戲就要做全套,你今晚應該留在喜房之中,而不是回到這里。”
舒淺月愕然。
“你是要我……回去和那少年,洞房不成?”
“不,我做不到。”
她咬牙:“此事絕無可能!”
宮楚寒恨鐵不成鋼看著她。
“一孕傻三年啊!”他搖頭,“我那個聰明機靈、鬼點子比誰都多的義妹,去哪了?”
舒淺月惱羞成怒。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嘖嘖,還逐起客來了。”
宮楚寒不為所動,安安穩穩坐著。
他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跟我白學了醫術!想要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得睡著,很難?”
“義兄……”
舒淺月恍然,臉都紅了。
“我明白了。”
她起身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來到喜房里。
紅燭仍在燒著,那挨了她一通訓斥的新王夫,正背對著她,煢煢而立。
他褪去了一襲大紅喜袍,換上了淡淡的素衣。
背影高挑,寬肩窄腰,低眉不知凝思著什么。
舒淺月走過去,輕咳一聲。
新王夫聽到聲音回身,見到她,眼底閃過一抹驚喜。
“陛下……”他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暗啞,不復之前的清澈無瑕。
舒淺月面色如常地遞給他一杯酒,說道:“本王忘了還有交杯酒未喝,這杯是你的,本王的已經飲過了。”
新王夫接過酒來。
他似乎想問什么,終是沒有問出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舒淺月滿意地點了下頭。
她落落大方地走向床邊,坐了下來。
“時辰不早,咱們該安歇了。”
聞言,新王夫的身體微微一震。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她。
舒淺月笑了笑。
“別緊張,本王又不是老虎,不吃人。”
她拍拍身邊的位置,看著像小兔子般怯怯的新王夫,覺得自己之前的態度有些太兇了些,把這少年嚇壞了。
愧疚之下,她語氣越發的柔和。
“過來坐。”
那新王夫一步步挪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卻不敢靠她太近。
兩人之間保持著最少一個人的距離。
舒淺月更覺得愧疚。
自打挑選了這少年為王夫,兩人幾乎沒見過面,更沒有交流過,顯然,這少年對她的了解全在旁人的嘴里。
也不知道別人是怎么描述的,怎么感覺這少年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兔子見了惡狼。
她有這么兇么?
“別怕,咱們說說話,就安歇。”
舒淺月放緩語氣。
再等一會兒,藥性就該發作了。
新王夫點點頭:“陛下想說什么?”
舒淺月想起一件事來,越發覺得不好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
她居然連他的名字也沒問過。
新王夫似乎也很意外。
他遲疑了一下:“請陛下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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