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你信我,我不會害祖母的。”
蘇慧竹很是鎮定,看著舒淺月的眼神誠摯,“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找出害祖母的人,而是趕緊救祖母的命,若長姐認定是我,可以讓人把我關起來。”
舒淺月點點頭:“你說得對,救祖母才是第一要事。至于找出這個下黑手之人么,不急,時機到了自會水落石出。”
聽了她的話,蘇慧竹眼中一亮:“長姐已經有懷疑的人了?”
“沒有。”
舒淺月取出銀針,開始給老夫人施針,并沒有讓蘇慧竹回避。
她并不打算掩飾自已會醫術的事實。
老夫人喝下粥時間不久,吐了一大半,她年老胃虛,紅花和黨參的藥性并未吸收多少,所幸危害并不大。
她施針之后不久,老夫人就緩緩醒轉過來,只是精神不濟,睜開眼看了看她。
“祖母。”
舒淺月俯低身,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有人在你的粥碗里動了手腳,企圖讓您病情加重,不過,我給您施過針了,你的病不會有大礙。”
蘇老夫人手指微微一動,似乎想要說話。
“祖母別著急說話,我心里有數。”她握住蘇老夫人的手。
老夫人眼中露出一絲欣慰之色。
“祖母,您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我在這里守著您。”
沒一會兒,老夫人就沉沉睡了過去。
蘇慧竹一直沒敢出聲。
她見老夫人睡著后,才輕聲道:“長姐,祖母她沒事吧?”
舒淺月面色凝重地搖搖頭:“祖母年事已高,又吐了好多血,情況不妙。”
“那……那怎么辦?我、我這就去稟報父親,讓父親去宮里請太醫來給祖母瞧病。”蘇慧竹焦急地往外就走。
舒淺月沒攔,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離開。
秋香急得伏在老夫人床前直抹眼淚,無聲地抽泣。
所有的丫鬟們都面露哀傷,哭泣不止。
“你們哭什么?”舒淺月臉露詫異看著她們。
秋香抬起紅腫的眼睛,見她臉上毫無哀凄之色,不由憤恨道:“老夫人不行了,我們心里難受!不像某些人無情無義,狼心狗肺!”
“誰說祖母不行了?”舒淺月微微一笑,“祖母無恙,只是太過疲倦睡過去罷了。”
“啊?”丫鬟們齊齊睜大眼睛。
“噓!”舒淺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先保密。”
秋香又驚又喜,她意識到什么:“大小姐,您是故意的?”
舒淺月點點頭:“想要查出這暗中下手之人,就不能打草驚蛇。我們按兵不動,來個引蛇出洞。”
盡管聽不太懂,秋香和丫鬟們還是頻頻點頭。
老夫人這一病,她們全心慌慌的,如今大小姐一來,她們頓時有了主心骨。
沒過多久,外面就響起了霍霍腳步聲。
蘇盛帶著一眾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徐氏和幾個姨娘也帶著自家女兒來了,只有挨了打被關在祠堂罰跪的蘇慧梅沒有出現。
“母親!”蘇盛一步跨了進來。
他一見到舒淺月,臉上的驚慌和悲傷立刻化成了滿腹怒氣,抬手一個巴掌抽了過去。
“逆女!你哪來的膽子敢亂給你祖母喂藥!你是要害死她老人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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