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和南宮岳相視而笑。
神情都頗為得意。
兩人雖聰明,仍是孩童心性,越是見到大人們迷惑,越是喜歡故意去捉弄大人。
他們在韋皇后宮里住了一夜,南宮岳讓人拿了兩套自己的常服,他一套,綿綿一套。
兩人穿上之后,又梳了一模一樣的發髻,面面相覷,直如照鏡子一般。
不但看得韋皇后迷離了眼,連她宮里服侍的人也都跌掉了下巴。
這會兒,又輪到郭太后覺得自己老眼昏花了。
“芳云,你快幫哀家看看,哀家右手拉著的小娃娃,可是岳兒?”
她人越老,越不服輸。
明明認不出來,卻非要辨個清楚。
芳云忍著笑,上前仔細辨認,她帶著兩個小娃娃回來這一路,比郭太后要了解一些。
綿綿活潑,南宮岳沉穩。
綿綿愛笑,南宮岳靜默。
但兩娃娃不開口,卻是難認得緊。
芳云看了半晌,終于還是搖搖頭,笑道:“奴婢老眼昏花,實在是認不出來。”
郭太后笑罵道:“你這芳云丫頭,比哀家年輕十幾歲,當著哀家的面說老眼昏花,豈不是在罵哀家?”
“奴婢不敢。”芳云忙笑著請罪。
她心里頗為感動。
這一句“芳云丫頭”,最少有三十年她沒聽到過了。
如今郭太后沖口而出,顯然心中定是非常歡喜。
郭太后看向右手拉著的小娃娃,篤定道:“你定是岳兒,哀家不會看錯。”
那本來板著臉面無表情的小娃娃突然眨了眨眼睛,露出甜甜的笑容。
“太后娘娘,我是綿綿啦!”
“哦哦哦。”
郭太后眨眨眼睛,轉向左手的那個:“你是岳兒?”
南宮岳鄭重地點點頭:“太皇祖母。”
雖然認錯了,郭太后仍是很高興,張開雙臂將兩個玉雪可愛的小娃娃全都攬在懷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明知道有一個不是自己的親重孫,仍是掩不住的滿眼歡喜。
綿綿一點也不認生,第一次見到郭太后,見她喜歡自己,小嘴更是甜得像抹了蜜糖。
“太后娘娘,聽說您病了,可綿綿見您紅光滿面,這可是大好了嗎?”
“是我娘親治好的您,對不對?”
“我娘親的醫術可厲害啦,義父常夸她青出于藍勝于藍,可以醫死人,活白骨!”
“我可不是吹牛哦。”
“太后娘娘,小柿子叫您太皇祖母,可您看上去一點也不老呀!”
“沒進宮以前,我本來以為太后娘娘是個像我曾祖母那樣白發蒼蒼,可您看上去比我曾祖母年輕好多哦!”
“太后娘娘,您住的屋子好大哦……”
“……”
綿綿的一張小嘴叭叭叭的,幾乎沒有停下來過,根本不給南宮岳插話的機會。
事實上,南宮岳一點也沒有想插話的意思。
他安靜地倚在郭太后的懷里,烏黑晶亮的大眼睛時不時地看向舒淺月,眼神里流露出濃濃的依戀。
有時候看向綿綿的時候,則是喜悅無限的。
從小就沒有玩伴的他,一直處在南宮曜近乎嚴苛的教育之下,小小年紀就養成了不苛言笑的冷漠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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