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喝酸奶的時哈再次被嗆到,她眼睛滴溜溜地轉,“什么狗?我不知道,我明明是人啊,怎么可能是小狗呢?”
“真的不是么?”
“不是啊!”
司清硯挑眉:“那你跟我說:小狗是臭的。”
時哈:“……”
“小狗是臭的。”
“確實,小狗不洗澡是臭的,洗完澡是香的。”
“不,小狗是臭的。”
“香的!香的!超級香!”
“你還說自己不是小狗?”
“我不是小狗,我是愛狗人士,只是不喜歡別人說小狗是臭的,明明就是香的!”她天天都有在好好洗刷刷和抹香香。
從頭發絲到腳底板都是香噴噴的。
“好吧,愛狗人士時女士。”
時哈滿意點頭:“是滴,以后就這么宣傳我!”
司清硯問完,時哈要開始出擊了!
“其他的我都能理解,所以我想問的是你作為‘司清’的時候為什么要去鼓動我找‘司清硯’聊天?嗯?
你有何企圖?有何居心?速速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可以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因為我喜歡你。”
“……”
大概是這句話沒有任何鋪墊,就這么樸素的、直白的、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像是遮掩了許久的“喜歡”突然橫沖直撞地跑到了她的面前,絲毫沒有一絲緩沖和掩飾,更沒有彎彎繞繞,就這么袒露在她面前。
時哈雖然早已猜測,但還是愣住。
“你喜歡我?不是友情上的喜歡,而是愛情意義上的喜歡嗎?”
“是的,我喜歡你,愛情意義上的喜歡。”
時哈陷入沉默。
司清硯也隨之垂下眸子,垂在身側的右手微微攏起,而握住方向盤的左手手背青筋乍現,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
室內安靜得可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哈才抬頭看著面前俊美如神的男人,她承認,司清硯真的是完美戳她審美上的男人,無論是顏值身高氣質身材亦或者其他。
拋去家族因素,從各個方面,司清硯堪比完美男友。
當然,兩人顯然都是那種不會在意家族因素的人。如果她真的打算和司清硯在一起,有人跳到她面前反對,她會把這些人全部扔到田里去種土豆。
但——
“你喜歡我,只是單純地向我表達你的喜歡,還是想要和我戀愛?”
“我很貪婪,希望得到全部。”
“那我問你個問題,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了,我們就談戀愛。”
“好。”
“你覺得什么是‘愛情’?或者‘愛情’在你眼里,是什么模樣?”時哈聲音比往日低了些,帶著幾乎從沒出現過的認真與嚴肅。
嗯,小狗也是會嚴肅的!(皺起眉頭)
司清硯微愣,一時語噎。
他有答案——百度百科上的、網絡上的、文學書籍里的、影視作品里的……
很多很多版本的答案。
但唯獨沒有屬于他自己的答案。
他知道,自己說出的那些答案并不是時哈想要聽到的。
男人微低下頭,頭頂照燈打在他的身上,讓他陷入一片昏暗的陰影之中。
“抱歉,我暫時給不出答案。”
“你看,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愛情是什么?還怎么和我談戀愛呢?雖然我也不清楚愛情究竟是什么,但這是你在向我求愛,是你需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不是嗎?”
“是的。”他不否認,甚至贊同。
“你之前告訴說,你在節目上和我的觸碰是帶有目的性的,是我可以作為你皮膚饑渴癥的‘解藥’,這點我其實是可以理解的,就算你當初因為一些原因隱瞞了我,我也可以理解。
因為我知道你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主動告訴我,而且你也做了。所以我并不會覺得自己吃虧了,只要你不嘎我腰子就好。”
“……”
“但加入這個元素后,你對我的喜歡就變得不夠純粹了,你是因為你的病癥而喜歡我還是因為你本身?
雖然我沒有談過戀愛,但每個人對‘愛’的看法和要求都不一樣,而‘愛情’在我的觀念你應該是公平且平等的。如果想要展開一段愛情,首先我覺得你應該明白‘愛’是什么,然后再去‘談戀愛’。”
雖然時哈只是一只狗妖,但小狗也有自己的認知想法和觀念。
她喜歡且向往平等的愛情,這種感情是不摻雜一切外界因素的純粹事物,而不是司清硯因為病癥而對她產生了病理性的依賴從而導致他產生了所謂的“喜歡”與“愛”。
你不能去騙一個不懂愛的人談戀愛。
這是不公平的。
對她,對他,都是不公平的。
她是孤兒,從小在垃圾堆里摸爬滾打,在實力為尊的妖界茍活數百年。雖然沒上過學讀過什么書,遇到過形形色色的妖怪,見到了許多也知道了許多,形成了一套獨屬于“時哈”的邏輯和觀念。
她不管別人怎么想,她只會堅持做自己,堅持自己認定的東西。
自始至終,皆是如此。
……
車內很安靜,不像擁有蟬鳴的夏日,更像是冬日里萬籟寂靜的雪后深夜。
一切都被埋藏在了雪下。
時哈還是準備打破僵局:“對啦,你怎么這么晚來找我啊?這種事在電話里或者明天來找我說也可以的。”
現在都快十點多了。
已經是司清硯休息的時間了。
“沒什么,只是我不想讓你帶著不好的情緒過夜,夜晚是屬于休息與自我調節的,它應該是愉快舒適,而不是煩惱的。很抱歉。”
時哈一愣。
所以他是猜到了下午她那般反應的原因?
司清硯沒有說破,時哈也當沒聽懂。
“那我回去啦,你回家的時候小心點。”
“我送你。”
“不用不用,公寓很多人認識我,你要是出現的話,當晚我們倆都得上熱搜——震驚,時哈夜會神秘男子,在車內共待兩小時后親密回到公寓!到時候我解釋和你在車內聊了兩個小時的天,我估計是沒人相信的。”
“……好。”
車內又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對了,這袋零食我可以拿回家嗎?”
“可以。”
時哈——不可以和司清硯回家,但可以和司清硯買的零食回家。
然而在時哈起身的瞬間,忘記自己還翹著二郎腿,整個人上半身徑直向司清硯撲去,即使后者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但時哈的嘴還是不小心從他臉頰劃過。
極其輕微的觸碰,
帶來的確實極其狂響的心跳。
坐穩后的時哈看著司清硯紅得快要滴血的耳根子和泛起紅暈的臉頰,微微皺眉:
“你的病不是痊愈了嗎?別人對你的觸碰不是不會引起病癥發作嗎?怎么現在碰一下你還是會臉紅?”
“病癥痊愈后,別人的觸碰確實不會引起病理反應,但——”
面色如緋的男人認真凝視著她,
“——你對我的觸碰會引起我的生理反應。”
臉紅,也是一種生理反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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