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溪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直,俏臉上寫滿難以置信。
她剛才那一腳雖未用盡全力,但就算是一個健碩的成年男人被她踹中,不死也要殘廢,更不要說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看起來就弱不禁風的瘋子了。
可他竟然還能爬起來!
“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趙凌溪貝齒緊咬,又是一腳踹出。
這一腳,比剛才力道更大,胸前另一處也塌陷進去更深,但男人依舊掙扎的爬了起來,哇哇亂叫著朝眾人沖來,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這家伙就打不死嗎?!”
不等趙凌溪震驚,李清雅已經跑回金芝林,拿來了一捆粗糙的麻繩:“我這有繩子,先把他控制起來!”
幾個小伙子緩過神來,急忙上前幫忙,就連唐棟梁和王豐也沒有閑著,七手八腳的,將這個正在發瘋的男人五花大綁。
“胡大師,您看這人瘋了啊,瘋狗病您能治嗎?”
“求大師施以援手,為民除害啊!”
“大師快出手!”
眾人這時響起醫術高深的胡錦源,連忙七嘴八舌的問道。
“當然能治!”
胡錦源自信滿滿,接著拿著朱砂筆和黃紙就走了出來:“他這是煞氣入體,惡鬼纏身!”
說著,他便念叨著,在符紙上畫了起來:“一筆天下動,二筆祖師劍,三筆兇神惡煞去千里外!”
三句話落,符頭已成。
“一轉天地藏,二轉鬼神驚,日月兩點合明動乾坤,急急如律令!”
“符成!”
“破煞!”
胡錦源爆喝一聲,將符紙貼在發瘋男人的面門,符紙接觸到男人的瞬間,徒然劇烈燃燒起來,將男人的頭發都燒焦不少,但是卻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發了瘋的男人,依舊張著血盆大口不停咆哮著,神情格外猙獰恐怖。
胡錦源臉色一變,急忙再次畫出一張符紙: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
然而,還沒等他再次將符紙拍向男人,就被掙扎的男人撞飛,符紙也掉落了出去。
被胡錦源接連挑釁,發瘋男人已經被徹底激怒,他瞪大猩紅的眼珠子,嘶吼掙扎著想要朝胡錦源沖去,似乎在他眼中,如今唯一剩下的念頭,就只有殺光所有人!
胡錦源被男人突然之間的反應嚇的一個趔趄,一連后退數步才終于穩住身子。
“快按住他,我重新施法!”
胡錦源轉身就想去撿地上掉落的符紙,這時,符紙卻被人踩在腳下。
徐北游面露冷笑,淡淡開口道:“驅邪破煞咒念的不錯,只可惜,根本沒什么用。”
“胡大師,收起你那點小把戲吧。”
“徐......徐北游?!”
胡錦源感覺聲音格外熟悉,下意識皺眉抬頭,看清徐北游面孔時臉色大變。
他轉身就想逃走,但突然想到他如今的身份,以及這是他的主場,當即回過身來,對徐北游怒喝道:“小把戲?你敢說我這是小把戲?!”
“沒看到我剛才醫治好了多少人嗎?!”
說這話時他底氣十足。
“雕蟲小技而已,我原本也以為你有點真本事,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在招搖撞騙。”徐北游淡然道。
“就你學會的這點皮毛,最多,也就只能治點小災小病,大病根本無濟于事!”
“雕蟲小技?”
“招搖撞騙?”
聽到這話,胡錦源頓時怒火中燒,目眥欲裂:
“放屁!”
“你懂什么是西南巫醫嗎,就敢在這大放厥詞?!”
傳統醫術上,他的確不是徐北游的對手,但這是巫醫,是他擅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