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道長,現在你還覺得你們全真教能耍這個賴嗎?”
沈立的目光之中,帶著不容置喙的眼嚴厲之色。
丘處機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看著眼前躺了一地的六個人。
心神劇震!
“你……你到底是誰?”
丘處機眼里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之色,手指顫抖地指著沈立。
“先是全真劍法。”
“再是一炁化三清。”
“甚至連我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陣都如此熟悉!”
丘處機臉色蒼白,看著沈立,滿臉的不解之色。
尤其是天罡北斗陣,他們全真七子練了許多年才有了現在的默契。
可是沈立卻是氣定神閑地就輕松破解。
接著又使全真劍法和古墓派武功合擊形成另外一門威力強大的玄妙功夫!
簡直不可思議。
最關鍵的是,這個少年,竟然只有十六七歲!
沈立聳聳肩,做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不就是一個差點被你們全真教給吃了的臭小子么。”
“你之前還在我面前數落了一頓我祖母呢。”
“丘道長怎么這般明知故問呢。”
丘處機長嘆了一口氣。
這小子之前這么邏輯縝密,懟天懟地,現在又裝傻起來了。
得不到答案,他也只能嘆了口氣就此作罷。
不過他知道。
今天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給出一個說法。
否則沈立不會善罷甘休。
閉目沉默了良久。
丘處機終于再次睜開雙眼,滿臉都是無奈、疲憊之色。
他灰白的頭發在之前的打斗之中散亂了一些發絲,讓他看起來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
“罷了!罷了!”丘處機連嘆兩句。
“我便依你所說,以全真教的名義發布一份聲明,陳述尹志平、趙志敬、王處一三人的罪過,給你沈家一個說法!”
沈立滿意地點點頭。
之后回沈家,自己也算有個交代。
總是沒有辜負老太太力排眾議,也要送給他的這柄九鼎劍。
“你們若早一點擺正態度,何來今日這無法收場的局面?”
說罷,他便和小龍女二人一前一后,足尖點地,架著輕功離開。
小龍女白綾為橋,仿若絕世仙女飄然離去。
廣場上的小道士們再次看得呆滯了。
當然。
沈立沒有忘記將裹著郝大通頭顱的白綾,從樹杈上取下。
二人架著古墓派輕功,飄然而去。
很快就沒了蹤影。
看著二人消失的背影。
丘處機不由滿臉悵然之色。
“十六七歲便能有如此成就,日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沈家,或許很快就要恢復往日榮光了吧……”
“不,凌煙谷必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耀眼!”
“可惜……唉……”
丘處機喃喃自語,說到最后還有些欲言又止。
本來他和沈家老太太還是有些交情的。
可惜這件事情被他處理地一團亂麻,也斷了和沈家的交情……
此時,無論他再怎么惋惜。
也是徒勞了……
頓了頓,他看向廣場上的小道士,宣布道:“今日大校不繼續了,擇日再通知舉行,你們回去,自行修習罷……”
說完,他微微駝著背,背影落寞地走進重陽殿內。
……
另一邊。
沈立和小龍女二人很快也回到了古墓。
孫婆婆此時正伸長脖子朝重陽殿的方向觀望,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擔憂。
雖然她知道小龍女和沈立的本事。
但全真教那想牛鼻子也根本不是他們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德高望重。
所以她也免不了一場擔心。
看到孫婆婆,小龍女露出一個甜笑,和沈立對視了一眼。
“這……你手中提著的……是什么?”
孫婆婆看到沈立手中提著的白色球狀物體。
由于被包裹了太多層。
所以外面沒有血跡,讓人一時看不出來是個什么東西。
沈立嘿嘿一笑:“孫婆婆,給你的!”
說罷,沈立手腕一抖。
白綾散開,赫然便是郝大通那圓瞪的雙眼。
孫婆婆不由滿臉震驚之色:“你真的把他給殺了?”
原先,孫婆婆還以為沈立說的那句“將郝大通的頭顱取來送她”只是一句實現不了的話。
如今竟然真的實現了!
孫婆婆看著郝大通的頭,啐了一口口水:“道貌岸然!”
而后便用化尸粉將其處理干凈。
“姑娘,你們可沒受傷吧?”孫婆婆關切地問道。
“沒有。”
“我們方才第一次使‘玉女素心劍法’對敵,竟有了不一樣的體會!”
“我不僅沒有受傷,反而對這劍法有了更深的體會。”
小龍女搖搖頭,而后眸子里露出無限柔情,面帶甜笑,看向沈立。
沈立也深情地接住她的目光。
二人相互對視,頓時感覺眼中只有對方的存在了一般。
孫婆婆滿臉寵溺地搖搖頭:“那你們便‘鉆研武功’吧,婆婆我瞪等了這么久,悶壞了,出去散散步去。”
說罷,她還給了沈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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