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書院 > 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 第25章 這里有鬼?

她流著淚起身幫我收拾。

我示意她坐下。

她不肯。

我沒辦法,只好依著她了。

簡單的收拾好碗筷,我進臥室拿了包,跟著她出門上車,前往市區。

路上她不住的流淚,難以接受她爸爸出軌的這個事實。

我只能寬慰她。

“別哭了,陸伯伯不是風流成性的人,但男人嘛,有點這種事不稀奇,你也沒必要為此上綱上線……”

我拿了紙巾遞給她。

“謝謝……”,她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你說的這些我懂,我就是一時難以接受——我爸爸那么完美的一個人,他怎么會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如果他有個閃失,那我們這個家……”

她傷心不已。

“這人啊,沒有純君子,也沒有純小人”,我繼續給她拿紙巾,“你按君子的要求要求一個人,太苛刻了。陸伯伯也是人,你得允許你的父親有點自己的故事……”

“我就是擔心媽媽,怕她知道了之后會接受不了”,她看看我,“項飛哥哥,你幫我瞞著她,不要告訴她,好嗎?”

“如果她已經知道了呢?”

“不可能的!我媽媽是個感情上有潔癖的人,她如果知道我爸爸外面有了女人,她是絕不可能繼續這段婚姻的”,她懇求我,“要是讓她知道了,我們這個家就散了……項飛哥哥,你答應我,先不要告訴她,好嗎?”

我沒法拒絕她。

“好吧,我盡量……”,我對她說道。

她強忍著淚水,點頭,“謝謝項飛哥哥……”

我又拿了些紙巾遞給她,“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

她說了聲謝謝,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

沉默了一會之后,她問我,“項飛哥哥,你能救我爸爸,對嗎?”

“我只能說我盡力”,我說道,“我們得找到那個女人才行……”

“那我們能找到么?”

“先控制住四鬼牽魂,把陸伯伯的情況穩定下來。只要他能醒過來,我就能找到那個女人。”

她點了點頭,“好。”

我示意她好好開車。

她擦去眼淚,努力平靜下來,繼續開車了。

……

中午時分,我們來到醫院,走進了住院部大樓。

來到ICU病區,我見到了陸小棠的媽媽。

她媽媽很憔悴,見我們來了,起身迎過來,“項飛?是項飛么?”

“阿姨您好”,我點頭,“我是項飛。”

她跟我握手,“我叫梁欣,我們夫妻倆都是五爺的朋友……”

“梁阿姨。”

“你快看看你陸伯伯”,她聲音哽咽,“他快不行了……”

“好!”

梁欣噙著淚,帶著我們來到病房的探視窗口。

透過窗戶,我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臉上帶著呼吸面罩,身上插滿了管子,床邊是各種儀器。四個紅衣長發女鬼垂著頭站在床的四角,手中的黑線牽著男人的手腳。

這個男人就是陸小棠的父親,陸永年。

和早上那會相比,女鬼手上的黑線明顯短了,這說明反噬在持續加重,情況又惡化了。

“陸伯伯前天晚上幾點中的邪?”,我問母女倆。

陸小棠看了看梁欣。

梁欣想了想,拿出手機,找到給我師父打電話的記錄,“我給五爺打電話的記錄都在這,最早的這個是你陸伯伯中邪之后,等救護車時打的……前天晚上凌晨一點十五分……”

她把手機給我看。

我看了一眼,接著看了看手表,“現在是十一點半,前天晚上凌晨一點十五分,到現在是三十四個小時十五分鐘,也就是十七個時辰……”

梁欣不太懂。

陸小棠點了點頭,“對!兩個小時一個時辰,正好是十七個時辰。”

我轉過來,看著病床上的陸伯伯,“四鬼牽魂一旦出現,有三十六個時辰的時間可以用來破解。現在還剩下十九個時辰,時間有點緊了……”

“四鬼牽魂?”,梁欣一驚,“……什……什么意思啊?”

“陸伯伯被人算計了,對方用的是一種邪術,叫四鬼牽魂”,我解釋,“之前陸伯伯身上有我師父給他的符,能壓制住這邪術,所以三年了一直沒有發作。現在那符失效了,這邪術就顯現出來了。”

梁欣這才明白了。

我看了看陸小棠。

陸小棠向我投來了感激的目光,感謝我沒有直接拆穿。

“那現在怎么辦?”,梁欣問我。

“我去找點東西,您就在這等著,等我回來。”

“好!”,她點頭。

“項飛哥哥,我和你一起去!”,陸小棠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答應了。

……

從住院部出來,我們來到停車場,開門上車。

她系上安全帶,發動了車子,問我,“去哪?”

“后海”,我說。

她沒多問,駛出了停車場。

……

約莫二十分鐘后,我們來到后海酒吧街附近,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了。

陸小棠這才問我,“來這里找什么?”

“鬼”,我看著外面說道。

“鬼?”,她吃了一驚,看看外面,問我,“這里有鬼?”

“酒吧夜店,風塵之地,每天有那么多紅男綠女出入,酒后亂性,精氣外泄,所以這種地方一般都有很多等著吸食精氣的鬼”,我解開安全帶,“破解四鬼牽魂必須找到當初他們施法時用的棺槨,這棺槨必在那女人手里,而且她一定會給藏起來。我們先抓個鬼做陸伯伯的替身,讓他先醒過來,然后就能去找那個女人了。”

我看看她,“下車!”

她反應過來,“哦……好……”

她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快步繞過車子,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打開包,從里面拿出了鎮邪葫蘆。

“用這個捉鬼?”,她問。

“用手捉”,我展開手掌,給她演示,“捉到之后,裝進這葫蘆里。”

她點了點頭。

那乖巧的樣子,像個小學生。

我把葫蘆裝進口袋,關上車門,領著她走進了酒吧街。

后海的酒吧街,我不是第一次來了。

過去三年,我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家里修煉,但那些切磋的人輸了之后,大多要請我吃個飯。師父告訴我這種情況不要推辭,吃頓飯,大家就是朋友,要是不給他們面子,那這梁子就結下了。

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所以這三年間,我經常來市區吃飯,這后海也是經常來的。

江湖上人物并不都喜歡茶館酒肆,喜歡酒吧夜店的也很多,且不在少數,他們的故事,容我后面慢慢說。

陸小棠對后海并不怎么熟悉,她是個乖孩子,家教很嚴,不熟悉這里,并不奇怪。

我一邊走,一邊給她介紹。

“那個酒吧晚上有唱歌的,去年我朋友請我在那喝過酒,那駐場的歌手是個女大學生,唱的特別好……”

“這個酒吧東西不好吃,服務也不怎么好,態度很差,老板總是黑著臉,跟別人欠他錢似的……”

“那邊那個不錯,下面很吵,但天臺上很安靜,晚上坐在上面看酒吧街,別有一番風味……”

“你經常來這里么?”,她問我。

“不經常來”,我看著那些酒吧,“去年開始到現在,就來過三次,有人請客,不來不合適……”

她沒多問,點了點頭。

又走了一會,她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小聲問我,“現在是中午,陽光這么強,那些鬼……還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