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書院 > 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 第50章 虎狼之藥

中午時分,我們回到了京城,在望和橋附近兵分三路,我們去陸家,馬文文送江楠母子回家,劉子璇等押著貨車回北四環倉庫。

陸小棠的家位于東三環附近,是一棟高層豪宅。

房子很大,整整兩層。

來到這里,把陸永年安頓好之后,梁欣流鼻血了,去洗的工夫,她暈倒在了衛生間內。

聽到陸小棠的呼救聲,我沖進衛生間,抱起梁欣,來到客廳,將她放到沙發上,給她號脈。

陸小棠一邊給梁欣擦血,一邊焦急的問我,“怎么樣?”

我號了一會脈,湊過來,撥開梁欣的眼睛看了看,又看了看她的眉心,心里有數了,起身從包里取出銀針,吩咐陸小棠,“把阿姨衣服解開,后背露出來。”

陸小棠一怔,“后……后背?”

“趕緊的”,我催她。

“哦,好!”,她顧不得那么多了,解開了梁欣的衣服。

我背過身去,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從里面捏出了一些酒精棉,為銀針消毒。

“好了”,陸小棠說道。

我轉過來一看,只見她把梁欣抱進了懷里,梁欣靠在女兒肩膀上,上半身赤裸,露出了潔白光滑的后背。

我來到沙發前坐下,敏捷而果斷的將一枚枚銀針扎進了梁欣的肌膚,每扎一針,或捻,或彈……

梁欣的鼻血染紅了陸小棠的肩膀。

陸小棠強忍著淚水,看著我行針。

十六根銀針全部扎完,我湊過來看了看,梁欣的鼻血止住了。

“血止住了”,我對陸小棠說。

陸小棠噙著淚點頭。

“昨晚為了破四鬼牽魂,用了你們的分身元神,傷了些元氣”,我解釋,“你和添添年輕,休息一晚也就緩過來了,阿姨和江阿姨畢竟年紀大了,難免會病一場。你放心,接下來這些日子我親自為她治療,調養,最多一周也就恢復過來了。”

“謝謝項飛哥哥。”

正說著,我手機響了。

我示意她稍等,拿出手機一看,是馬文文打來的。

我隨即接通了,“文文。”

“師兄,江小姐剛才暈倒了,口鼻噴血”,馬文文說道,“我用內氣封住了她的經絡,暫時把血止住了,接下來該怎么辦,你拿個主意。”

“添添怎么樣?”,陸小棠趕緊問。

“添添怎么樣?”,我問。

“添添沒事”,馬文文說,“你昨晚說江小姐會生病,所以剛才一回來,我就讓保姆把添添抱樓上去了。他們上樓之后江小姐才吐血的,添添并沒有看到。”

我示意陸小棠放心。

陸小棠松了口氣,點了點頭。

“師兄,現在怎么辦?”,馬文文問我。

“你打電話給劉子璇,讓她一會過來接我”,我說道,“現在不要動江阿姨,等我過去。”

“好!”

我掛了電話,起身來到陸小棠身邊,蹲下來看了看梁欣的臉色。

她臉色蒼白如紙,但氣息明顯比剛才穩了。

我放心了,起身坐下,將她后背上的銀針依次取了下來,拿衣服披到她身上,起身背過身去,“把衣服給阿姨穿上。”

“好”,陸小棠點頭。

她用最快的速度,給梁欣穿好衣服,“好了。”

我把針收好,轉過來抱起梁欣,上樓來到她房間,把她放到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

“手機給我”,我命令陸小棠。

陸小棠趕緊拿出手機遞給我,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江阿姨家有保姆,你家怎么連個傭人都沒有?”,我一邊在手機上寫方子,一邊問道。

“本來是有保姆的”,她說,“三年前我爸爸被反噬之后,媽媽就把保姆辭了,她說爸爸被算計的事不能傳出去,那樣對我們家的生意影響不好。”

我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梁欣考慮的是對的,陸氏地產是上市企業,陸永年被人用邪術算計,這消息一旦傳出去,股票搞不好就得崩盤。不用保姆,能最大限度的守住這個秘密,這么做沒毛病。

我寫完了藥方,交給她,“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每天早晚各一副,七天的量,抓回來先煎了給阿姨喝一副。記著,五碗清水熬成一碗,用針刺破你右手小指,滴一滴血進藥碗,然后給她喝。”

“滴血?”,她不解。

“子血入陰,女血入陽”,我解釋,“非得是親生子女,才有效果,現在的中醫沒人懂了,但這是老方子,以前我在東北的時候我二爺爺經常這么用,治好過很多人,好用的,放心。”

她接過手機,看著我,“在東北的時候,你二爺爺……你那天說的……”

“趕緊抓藥去吧”,我不想提那些,“我守著阿姨,等你回來再去江阿姨那兒。”

“我……我不知道去哪抓……”,她有些為難。

“那我去抓”,我說,“把車鑰匙給我。”

“那麻煩你了。”

她把車鑰匙交給了我。

我繞過她,走向樓梯。

“項飛哥哥,我媽媽她到底是什么病?”,她問我。

“肝經內有邪火,藏多年而未發,上行至腦,發于鼻而出血”,我轉過來,“道家稱其為邪火沖元,控制住了,就是流鼻血……”

“那……那要是沒控制住呢?”

“腦溢血。”

她一驚,捂住了嘴巴。

我轉身下樓,離開了陸家大宅。

……

從陸家出來,我開車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叫仁醫堂的中藥店,跟店員要了張紙,把剛才的藥方寫下來,讓她按方抓藥。

這店員是個小姑娘,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很瘦,眉清目秀,一雙丹鳳眼,看上去特別的精神。

她看了下方子,疑惑的問我,“您這方子,誰給開的?”

“我自己”,我說,“我家祖傳的中醫。”

“您自己?”,她放下方子,打量我,“冒昧地問一句,您多大了?系統學過中醫么?有行醫資格證么?”

“您按方抓藥就是了”,我示意她,“這是我家祖傳的老方子,我等著救人呢。”

“您稍等”,她看了我一眼,拿著方子去里屋了。

我呵呵一笑,無奈之余,拉過凳子坐下了。

不一會,一位老先生拿著我寫的方子出來了,問小姑娘,“人呢?”

小姑娘一指我,“就是他。”

老先生走過來,打量了我一番,“這位少爺,祖上是杏林世家?”

中醫稱為杏林,所謂杏林世家,就是中醫世家的意思。

我站起來,“不敢稱世家,三代行醫,聊以糊口罷了。”

“少爺謙虛了”,老先生指了指方子,“您這方子里下了附子(虎狼之藥,劇毒),現在可沒人敢這么用藥了,敢問您這是給病人開的,還是?”

“病人”,我說,“也是家里人。”

“哦……”,老爺子有些猶豫,“這么用藥,風險不小啊……”

我看看表,“老爺子,我這等著藥救人,您就給我抓藥吧——您放心,這是我爺爺傳下來的老方子,我之前用過幾次,并沒有出差錯。人命關天,耽擱不得,您趕緊的吧。”

“正是因為事關人命,所以老朽才要慎重”,老爺子看著我,“少爺如果信的過老朽,可否把病人的情況描述一下,老朽也好有心里有數。”

我知道老爺子是好人,好心,換我是他,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自己開方抓藥,尤其開的還是這種虎狼之藥,我也得慎重又慎重,仔細盤問清楚了才好,否則人命關天,這藥一旦出去,出了事可就不好說了。

我能理解。

但我實在是沒有時間解釋,因為劉子璇估計已經在來這里的路上了。

我想要解釋一下,“老先生,您聽我說……”

老先生抱拳,自我介紹,“老朽龍文生,祖上六代行醫,和少爺也算是同道中人。”

我趕緊抱拳,“龍老先生。”

龍文生示意我坐下,拿起那方子,“少爺這方子……”

“老爺子,我真的趕時間”,我無奈。

老爺子看了我一會,把方子交給小姑娘,“給少爺抓藥。”

“爺爺……”

“抓藥。”

小姑娘沒辦法,瞥了我一眼,很不情愿的去抓藥了。

龍文生打量了我一番,問我,“少爺,項東項五爺,您認識么?”

我一愣,站起來,“您……”

老爺子走出柜臺,示意我,“項少爺,咱們去那邊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