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書院 > 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 第121章 真傳一句話

朱煒一愣,“小姑姑,您……”

我也一愣,“您拜我?”

“我雖然穿著道裝,但這些年來除了誦經之外,什么都不會”,朱蓉說道,“我想真正學一些道家的修煉之法,做一個真正的道人,在此修煉,了卻殘生。”

“小姑姑!”,朱煒很著急。

“不用勸我”,朱蓉攔住她,“我已經決定了,我只求項少爺能教我一些修煉之法,讓我可以修煉,有事情可做……”

她懇求我,“項少爺,您就收下我吧,好嗎?”

“我們項家的秘術,只傳項家人,不傳外姓”,我說,“況且您要學道法,這世上有的是高人,我一個小孩子……”

“項家秘傳的道法,我不覬覦”,她說,“我只求您收我做個記名弟子,教我一些最基礎的修煉之法,這個總可以吧?”

“修煉之法我可以教您,但拜師不必”,我說。

“這……”,她猶豫,“這不合適吧?”

“您我同是道家弟子,我教您一些修煉之法,這很正常”,我把茶挪到一邊,對她說,“我現在就教您。”

朱蓉一怔,“現在?”

我吩咐朱煒,“你先去外面待一會,五分鐘后回來。”

“好”,朱煒起身,拿了傘,這才反應過來,“五分鐘?!”

“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我站起來,“修煉之法本也不復雜,五分鐘,足夠說清楚了。”

朱蓉起身抱拳,“項少爺!”

我示意她不必這樣,接著示意朱煒,“去吧。”

“哦……好!”,朱煒點頭,轉身下車,帶上了門。

她剛走了幾步,旁邊房車上,朱老四父子,朱乾巽父子匆忙下車。

“小煒!”

朱乾坤快步來到她面前,神情嚴峻的低語了幾句。

朱煒一驚,“他們來了?!”

朱乾坤點頭。

他兒子朱云偉想要繞過她上車來和我說,被她攔住了。

她示意他們,去遠處說。

朱乾坤點了點頭。

他們簇擁著朱煒,去遠處商議了。

這一幕,完整的被我和朱蓉看到了。

朱蓉很擔心,問我,“不會是出事了吧?”

“警察要來山上抓他們了吧……”,我說,“昨晚四爺的大舅子出事了,這會,也該來抓人了……”

朱蓉嘆了口氣。

我沖她一笑,“這是他們的事,您不用跟著操心,我現在教您功法……”

朱蓉緩和了一下情緒,“好。”

我倆重新坐下,開始講功法。

我用了三分鐘時間,給她講解了三句話。

講完之后,她愣住了。

“就……就這么簡單?”,她難以置信,“這就是道家修煉的密法?”

“是”,我點頭。

“就是一呼一吸?”,她驚訝的看著我,還是不敢相信,“這就是道?”

我微微一笑,還是那句話,“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說起來足有上萬字的丹功密法,實際上不過就是一呼一吸的功夫。道家講,道在呼吸之間,生死在呼吸之間,一呼一吸謂之道,您覺得簡單,但要做到,可太難了……”

她趕緊點頭,“我懂我懂……這個太……太寶貴了……”

她開心的像個孩子。

“我一定好好練,一定……我要斬赤龍,修女丹,就算這輩子修不成仙,起碼也能為來世修煉打下一個好的基礎,我一定好好修煉!一定!謝謝項少爺,不!謝謝師父!我……我給您磕頭了!”

她起身撩衣,給我跪下了。

我趕緊起身,“使不得……”

她不等我攙扶,直接給我磕頭,“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我有些無奈,但轉念一想,我傳她道法,受她一拜也受得起,因此也沒有攙她。

她給我磕完頭,還不肯起來,抬頭看著我,“師父,我不敢奢望做項家的弟子,但在道門,您就是我的師父!”

我攙起她,“你這句師父,我接受了,但只此一次,以后不能再這么叫我。”

“是!師父!”,她抱拳承諾。

我呵呵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事實上也正如我預料的,朱蓉后來一直在食言,她一直叫我師父,并以徒弟的身份侍奉我,始終沒有改過來。

但還是那句話,我傳了她道法,我受得起。

所以,我也問心無愧。

“好了,你自己好好靜一靜”,我對她說,“我去看看小煒。”

“好”,她點頭。

我拿了傘,準備開門。

她幫我打開了車門,“師父……”

我有些無奈,咳了咳,下了車。

“師父!”,她喊住我,“小煒這孩子真的很好,我看得出來,她很依賴您,您給她個機會吧……”

我一愣,轉過來,詫異的看著她。

她很認真。

我很尷尬,示意她關上門,轉身走向朱煒。

朱蓉笑了,笑的特別開心。

她目送我走遠,笑著把門關上了。

朱煒這邊卻開心不起來了。

見我過來,她快步迎了過來,“項少爺。”

朱乾坤,朱乾巽,朱云偉,朱云濤跟著迎過來。

“項少爺……”

“項少爺……”

我點頭,問朱煒,“警察來了?”

“警察把山下的道路都封了”,朱煒憂心忡忡,“他們正在上來,要抓我四叔和二叔,還有我哥哥他們……”

我看了看朱乾坤等。

朱乾坤還好,還算平靜。

朱乾巽,朱云偉還有朱云濤都慌得不行,尤其是朱云濤,臉都白了。

“除了你們,還有誰?”,我問。

“還有我三哥……”,朱乾坤嘆了口氣,“他已經被抓了,他兒子云俊也被抓了……”

“京城那邊,我二嬸,三嬸,四嬸還有我幾個嫂子都被傳喚到了警察局問話”,朱煒說,“家里現在人心惶惶,都亂成一團了……”

“你父母怎么樣?”,我問。

“他們還好……”,朱煒說,“我爸爸身體不好,很早就不在參與家里的生意了,每年只拿分紅。我媽媽結婚前是昆曲演員,生了我之后不再上臺了,每天就是沉迷昆曲,還有就是帶徒弟,他們不參與家里的生意,所以警察只是問了問,讓他們錄了份口供,就把他們送回去了。”

“其實有些事,大伯也有份的……”,朱云偉嘟囔,“到頭來都算我們頭上了……”

“你給我閉嘴!”,朱乾坤怒斥他。

“我說的是事實”,朱云偉不服,“大伯當年也參與過家里的生意,而且他年年參與分紅,他就是有份!”

“你他媽的!”,朱乾坤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打他。

“四叔!”,朱煒攔住他,“算了……”

“小煒啊,你別往心里去……”,朱乾巽勸她,“你二哥這人糊涂,你是知道的……”

他接著訓斥朱云偉,“這些年家里的生意都是你爸在打理,我和你大伯是有參與,但我們有話語權嗎?我們說的話,有人聽嗎?!”

這明顯是話里有話,指桑罵槐,明著是訓斥朱云偉,實際卻是沖著朱乾坤去的。

朱乾坤豈能聽不出來。

但到了這個時候,掰扯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況且為了保護二哥,三哥和子侄們,他現在最好選擇,就是把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

于是他說道,“是!你二伯說的很對!這些年,家里的生意都是我在打理,我就沒讓他們參與過決策!現在警察要抓人,我是首惡元兇,你們都是脅從,很多事,你們都不知情,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