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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膽敢當我的面,殺我張家人!”
“你在找死!”
張正雄此刻怒火大熾,掌心用力,瞬間將一杯熱茶,捏得粉碎。
茶杯粉碎,茶水蒸發成氣體!
這一手強大實力的展現,已證明了他現在的怒火滔天。
僅僅一晃神之間,自己旗下八百精銳高手,竟被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屠滅一半!
對于心氣高傲,一身驍勇的張正雄來說。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只有弱者,才會暴躁叫囂……”
“那是一種無能的表現!”
“真正的強者,遇到敵人,那都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我殺你四百人,現在給你個機會,報復我!”
“來吧!”
蕭凌天愜意躺在沙發上,看著暴怒得如同一頭發狂雄獅一樣的張正雄,一臉諧謔嘲諷的笑道。
囂張!
狂妄!
肆無忌憚!
盛氣凌人!
……
只在一瞬間,張正雄的心頭情緒紛亂,五味雜陳。
這個蕭凌天,雖然年輕,但那一身的霸氣驍勇之氣,卻遠非同齡豪門紈绔所能比擬!
就算是自己這種縱橫東海多年的老江湖,鐵血狠人,都在他的鋒芒之下,自慚形穢!
此人,真的強大!
強大到一句話,都似乎能生生的壓下自己心頭的所有怒火!
“張董……”
“這個毛頭小子,欺人太甚!”
“我們拼了……”
張正雄身邊的秋月寒,眼見蕭凌天的肆意羞辱,她實在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
鏘的一聲,長刀出鞘!
刀鋒銳利,寒光凜凜!
此刻的她,一身殺氣洶涌欲爆,眼眸之中血氣隱現,似乎要將蕭凌天和許歸梨生吞活剝了一般!
“住手!”
“坐下!”
“你現在出手,就是白白送死!”
“他能有如此底氣,坦然讓我們出手,勢必有后招!”
“你這么莽撞沖動,是想讓我自斷左膀右臂么?”
張正雄一聲呵斥,拉住秋月寒一把坐下。
雖然他心中也有千般殺意,但面對蕭凌天那沉穩如山,氣息悠長,有恃無恐的樣子。
他還是有了一絲顧慮。
他原本也想拉著剩下的四百殘兵敗將,血戰一拼。
但想到自己最重要的女人和兒子在身邊。
一旦血戰,自己那些特戰高手可能全部死絕不說,甚至連自己最重要的人,也難逃一死!
堂堂張家掌舵人,如果就此死在了一個年輕少年的手里,豈不是要成為整個東海的笑話?!
就連張家,也會淪為東海各大豪門的笑柄!
一想至此,他徹徹底底的壓下心頭的怒火,臉上怒氣收斂,恢復一臉鎮定,整個人也變得謙卑了起來。
“蕭先生,許小姐……”
“剛才張某一時心血激蕩,言辭有誤,差點沖撞了您們!”
“這是我的錯!”
“我愿意為剛才的魯莽行為道歉,并作出賠償!”
張正雄一臉誠懇,右手一攤:“這萬神山莊,既然被你們攻下,那我也無話可說!”
“山莊歸你們!”
“我張家,決定不要回這個山莊!”
蕭凌天淡淡一笑:“這山莊,現在已被我控制,和你本就無關了。”
“不存在歸屬問題的討論!”
“所以,這個道歉,沒誠意!”
秋月寒見此,怒斥出聲:“你這個強盜,簡直無恥!”
“屠我張氏山莊三千余人,強占我張家地盤,現在又當我張家掌門人的面殘酷殺了四百特戰高手……”
“簡直是罪不可恕!”
“張董心懷仁慈,讓你一步,留你三分臺階下,你不要得寸進尺!”
“否則,就算跟你們死戰一場,魚死網破,我們也在所不惜!”
“我秋月寒,第一個出手,取你人頭!”
此時,大廳之中,一身黑袍的殘劍和一身休閑裝的戰鋒走了過來,身材筆挺的站在蕭凌天身后。
殘劍一聲冷哼:“你,不配!”
“若你敢刀尖再指向我老大一下!”
“我當場卸掉你一條手臂!”
一身冷冽殺氣的殘劍,這一冷喝,讓原本戰氣熱血上揚的秋月寒莫名心頭一陣惡寒恐懼。
她望了一眼這個滿身黑袍的狠人,頓時口干舌燥。
悄悄暗吞了一下口水,心頭狂震不已,整個人的氣勢也驟然大減。
她輕呼了一口氣,忍住怒火,收起手中長刀。
只是緊握刀柄的手,再次緊了幾分。
“蕭先生神威,手下高手如云,殺伐果斷!”
“我張正雄佩服!”
“既然萬神山莊,滿足不了你的胃口。”
“那我再退一步!”
“我兒張青峰之前所做的一切,所圖謀的一切,我讓他放棄!”
“胡言亂語,當不得真!”
“今日之后,我不再犯你秦家,從此,相安無事,如何?”
張正雄一臉正色的說道。
“相安無事?!”
“你張家敢當街殺人,豢養死侍幾千人為惡,現在又糾集訓練有素的特戰高手上千人,對我圍攻獵殺!”
“若不是我們實力強大,強勢出手,先斬殺了他們。”
“你會和我相安無事?!”
“你們張家的勢力龐大,武力強橫,若真要事后報復,秦家如何能擋?”
“秦家的神農百草園,屬于祖代傳承下來的祖業,里面價值超過萬億,你們張家垂涎已久,豈會輕言放棄?!”
“今日,我之所以沒有真正的大開殺戒,就是讓你們張家主動懺悔,主動消除隱患!”
“可不是讓你們表面假意屈服,背后瘋狂捅刀!”
蕭凌天說著話,言辭陡然變得冷厲了起來。
秦家的事兒,一直是他壓在他心頭的一件天大之事,若不徹底解決秦云柔一家人的外患,那秦氏集團乃至整個秦家的未來,將依然會是風雨飄搖,危機重重!
張家這個頭號大患,必須得除掉!
“蕭先生,你不相信我的誠意?”
“我張正雄,說話一言九鼎。”
“今日,你勢大力強,壓我三分,我認栽,我投降,已經做出了妥協!”
“既然說了不再侵犯秦家,那就一定不會動秦家。”
“這是我們張家的尊嚴!”
“言出必踐!”
張正雄一臉鏗鏘正氣,語氣凜然。
“不信!”
蕭凌天瞥了瞥嘴。
“那要如何?!”
“我張家千億資產,勢力遍布整個東海,我這樣一個有錢有勢的大家族掌門人的話,你都不信,那要我如何?”
“真要魚死網破?!”
張正雄面對蕭凌天氣勢逼人的樣子,原本剛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
“豪門最是無情人。”
“你們的話,沒半點誠意,沒半分可信度。”
“你們現在的屈服,不過是為了保命,所說的不過是曲意逢迎罷了!”
“我要的是什么……”
“你比我懂……”
蕭凌天眼神犀利如刀,冷冷說道。
“你要我張家,成為你的走狗?!”
“你要吞并我整個張家?!”
張正雄的一句話,直接嚇得身旁的秋月寒和張青峰渾身一顫。
“吞你張家,反而是累贅!”
“讓你們做一條溫順的走狗,倒也是不錯!”
“起碼,狗不能咬主人!”
蕭凌天見張正雄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心頭對張家的殺意淡了三分。
“狠!”
“夠狠!”
“年輕人太囂張,會死得很慘!”
“我已經屢屢讓步,你不要欺人太甚,得寸進尺!”
張正雄心頭怒火騰騰,他咬了咬牙,眼神陡然變得狠戾起來。
“得寸進尺又如何?!”
“你兒子張青峰,當年蓄謀害我岳父岳母,使得他們被囚地牢,三年來暗無天日,過的日子凄慘無比!”
“他還攛掇秦雨露,挑起秦氏姐妹之間的矛盾嫌隙,將我妻子秦云柔一路趕出家門,流落貧民窟,淪為曠工,凄慘度日……”
“當時的你們,為何不覺得這是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我現在就算欺你三尺,欺你百丈,那又當如何?”
“若你張家不屈服成狗,真正臣服。”
“我豈能放松對你們的碾壓之意!”
蕭凌天語氣淡漠,眼神逐漸凌厲,鋒芒攝人。
“哼!”
“既然你對我張家,咄咄相逼,毫不退讓!”
“硬要滅我張家!”
“那好,我也讓你見識一下張家除了武力之外的另外手段!”
張正雄冷冷一笑:“我拖延了這么久的時間!”
“掐指一算,你們也該毒發了吧!”
“哈哈!”
他這莫名詭異的一笑,讓正悠閑喝著茶的許歸梨手中猛然一顫,茶杯滑落,掉在白玉茶幾上……
“砰!”
脆響聲中,茶杯四分五裂。
同時,許歸梨秀眉緊蹙,一聲低哼,繼而發出一聲慘叫……
她的嘴角竟溢出絲絲黑血……
原本一張精致的俏臉上,此刻陡然變得煞白,五官也因劇烈疼痛,糾在一起……
凄楚可憐!
“老大……”
“這茶里……有毒!”
“張家人,心機險惡,不可饒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