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沒想到吧!她也叫房秋煙!
既然要死,房秋煙決定死之前來惡心一下這鬼。
既然你這么看重這墓碑,那她和這墓碑主人重名,惡心死你!
話音落下的瞬間,空氣里陷入一段詭異的沉默,而后她面前那一大團黑霧突然化作一個人形,同時耳畔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哦?是嗎?”
只見那人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一名穿著墨色衣袍身材頎長的男子緩緩現形,他眉目精致如畫,甚至比女子都還要艷麗幾分,唇色殷紅,嘴角勾起的弧度透著幾分興味,紅色的瞳孔泛著妖治的幽光。
他向著房秋煙走來,周身隱隱籠罩著一層黑霧,氣質俊逸溫潤卻又顯得格外危險,肩上的青絲隨著他的動作悄然滑落,更襯得那面孔幾分妖孽。
美男很帥,但很殘暴。房秋煙早就已經認識到了這一點,她看著沈煥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
……這鬼不會要把她往死里整,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無數種折磨鬼的方法,房秋煙此刻都想了一遍。
只見男子走到房秋煙的身前,忽地彎下腰伸出手,指尖曖昧劃過房秋煙的臉,隨后挑起她的下巴,俯身一點點靠近,就好似下一秒就會親上來,那雙妖治的紅色眼眸里好似閃著深情的光芒,只聽見他輕聲喃道:“那你是她嗎?”
不是,她穿越來的,你說的這位姐妹估計已經投胎去了。
話說……她是不是你不清楚嗎?原來你也沒見過這墓碑主人啊。
房秋煙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是會怎么樣?能不死嗎?”
要是不死,她就是。
似乎是聽出房秋煙話中的弦外之音,沈煥低笑一聲,他的眉眼彎起的瞬間,看上去溫柔至極,可吐出的話卻又是那么冷漠絕情:“不能。”
房秋煙:“……”那你這么深情是在演給誰看啊。
冰涼的指腹撫上房秋煙的眼睛,他垂下眼眸,忽地開口:“想活是嗎?”
你這問的,誰不想活?
她甚至都還沒好好體驗這次古代之旅呢。
見她點頭,沈煥倏地笑了:“可以活,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肯定沒好事。
房秋煙深知里面有坑,但現在擺在她面前的,不是死就是跳坑里。
有一線生機,誰會放過呢?
“行啊。”她勾唇笑了,模樣乖順,“您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房秋煙抬手正想摟著沈煥的脖子,結果觸及到他眼底的暴戾后,摟脖子的動作瞬間變成了輕輕拂去他肩頭不存在的灰塵。
行吧,這位只準他自己撩撥別人,而不準別人碰他。
沈煥的視線從房秋煙的手上瞥過,他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收回手站起身子,一并將房秋煙身上的黑霧也收了回來。
“要活也很簡單。”他指了指身后的那座石碑,“你不是想知道她是誰嗎?我可以告訴你。”
沈煥看著房秋煙,那雙妖治的眼睛在此刻閃著一種惡趣味的光芒,只聽他緩緩開口道:
“那曾是我最忠誠的下屬。”
房秋煙:“……”你擱這騙鬼呢?
一個下屬的墓碑,你還不讓碰,跟護老婆一樣。
男鬼的嘴,最不能信。
這還沒完,只見沈煥笑了一聲,語氣似懷念:“她能讓我尋開心,知道我需要什么,什么事情也總包攬在自己的身上,可惜,她現在已經不在了。”
是不是被你一生氣弄死了。
房秋煙面無表情地想,這男鬼和她說這么多干什么?
怎么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馬上,那股不好的預感靈驗了。
沈煥的視線突然看向她,隨后歪著腦袋笑了,慢慢開口:“既然你和她同名,那你也應該能做到和她一樣吧。”
“我的條件,就是這個。”
房秋煙:“……”
要不您還是把她殺了吧,其實也不是很想活了呢。
怎么還玩替身這一套呢?
縱使房秋煙現在很想和沈煥同歸于盡,縱使她在心里已經把這男鬼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此刻,她還是微笑著開口:“好的,我會努力的。”
聽她這樣說,沈煥的心情明顯更好,他甚至還用黑霧拉房秋煙起來,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好心提醒開口道:“你知道這個時候,一般我的下屬該干什么嗎?”
“……干什么?”
總不會是幫他按摩什么之類的吧?
沈煥微微一笑:“去林子入口處守著,一旦有外人進來,立馬殺了。”
房秋煙面露震驚:“立馬殺了?”
可你的下屬想當好鬼,不會殺人怎么辦。
對于她的這個問題,沈煥顯得有幾分不耐,微微皺眉,而后又突然舒展開,他笑了一聲:“不殺也行。”
房秋煙聞言沒急著開心,她現在學聰明了,這男鬼不可能這么好說話。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他淡淡開口:“你來稟告給我,我過去把你和闖入的人一起殺了,我從不留沒用的人。”
房秋煙:“……”不愧是你!
但殺人這件事對房秋煙來說還是有些為難,她下意識地皺眉,正思索著要是真的遇到這種情況,該怎么糊弄過去時,忽地感覺到眉心就覆蓋上一片冰冷。
什么?
她愣愣地抬頭,就看見沈煥正垂眸盯著她,指尖放出的黑霧正抵在她的眉心。
他的臉上莫名有些不愉,那雙妖治的眼睛里隱隱露出嫌棄:“別皺眉,不好看,你是我的下屬,不能在外做出這副樣子丟我的臉。”
“……”不是,她就一鬼,正常人一般都看不到她,去哪里給您丟臉啊。
但老板的話必須要聽,于是她微笑開口:“好的。”
面對房秋煙的服從,沈煥沒有做出反應,而是靜靜地看了她幾秒后忽地開口道:“你要是實在不知道怎么辦,就還是來找我,沒關系,我不殺你。”
只見他那張比女子還漂亮的臉上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
“畢竟,我是一個好主子。”
房秋煙:“……”
啊對對對,您是。
房秋煙懶得和這位好主子多辯論什么,正要離開去林子入口處時,背上突然升起的溫度瞬間嚇得她一激靈。
符紙!
那道士一開始貼在她背上的符紙還在!
房秋煙被嚇得不敢動,她眼神求救地看著那位好主子,小聲開口:“沈煥……”
“又怎么了?”沈煥見她突然僵住了,皺眉問道。
房秋煙眨了眨眼,有些慌亂,“我背上……好像還有那個道士給我貼的符,而且現在在發熱。”
會死嗎?好像不會,那道士只是說控制她的。
但那為什么會發熱啊!
沈煥聞言臉上表情一怔,立馬瞬移到房秋煙的身后,厲聲開口:“別動!”
她沒動,她也不敢動。
房秋煙閉著眼等待這位好主子救她。
幾秒鐘后,她的身后響起沈煥咬牙切齒的聲音:“房秋煙!”
怎么了,是符要炸了嗎?!
“你轉過來看看。”
她聞言轉過身,就看見沈煥的手上拿著一張符紙,隨后那張符紙在他的手里緩緩自燃。
他一臉微笑地開口:“你分不清這是發熱符,對嗎?”
發熱符,現代俗稱:暖寶寶。
房秋煙:“……”
原諒她,她真的只是一個沒見過符紙的土鱉。
道士!你嗎的!居然耍她!!!
要是一開始知道這是發熱符,她就不會和那道士走,現在也就不會惹上這位陰晴不定的主!
她就說這符怎么一直發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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