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劉米剛進家門,迎面就飛過來一個搪瓷盆,她躲閃不及,額角結結實實被砸了一下。
劉米只覺得眼前一片猩紅,血便順著眼角流下來了。
“你還知道回家啊?你把這兒當成啥了?”
高致遠一身酒氣,打了人不但沒覺得過分,反而還不依不饒地叫罵著。
“你有沒有點人味兒了?我哥病了,我難道不該去看看嘛?”
“誰他媽知道你是伺候你哥了,還是出去會野男人了?”
“你嘴巴放干凈點,簡直不可理喻!”
此時,劉米家已經亂成一團了,她自己的事也不敢告訴父母,只能自己忍氣吞聲了。
“成天吵,成天打,這還是個家嗎?真是當初就不該答應讓她進門!”
高母聽見兩人在房間里吵架,也就罵罵咧咧兩句,反正她也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只要自己兒子不吃虧,她就當做什么也沒發生一樣。
“行了,他們小兩口之間的事兒,你跟著摻和個什么勁?”
高父是在看不下眼的時候,才會出聲喝止一下高母,別讓她拱火。
誰知道,高致遠家暴慣了,越打越順手了,只要稍微不順心,就拳腳相向。
劉米剛反駁了兩句,高致遠就一腳踹大了她的小腹上。
她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少他媽裝了,跟老子在床上,像個死人一樣,跟別人不知道多騷呢!”
高致遠對劉米痛苦的表情視若無睹,繼續發泄著,“我說你哥這么快就住院了,是不是跟那個小白臉借上錢了?啊?”
“說,你們做了幾次?他給你多少錢?”
高致遠強一只手鉗劉米的下巴,強硬地掰過來讓她看著自己。
劉米閉著眼睛,無聲地流淚,眼淚和著血流到了嘴邊。
“啪啪!”
高致遠又是兩巴掌,招呼在了劉米憔悴的臉上,打得劉米眼冒金星。
“你說啊,你是不是在他床上叫得很騷啊?”
劉米再也忍受不了這種侮辱了,猛地睜開猩紅的雙眼,瞪著高致遠,狠狠地唾了他一臉口水。
高致遠已經癲狂了,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站起身狠狠地一腳跺在了劉米的肚子上。
“啊!”
劉米慘叫一聲,身下慢慢暈出了血跡......
高致遠看著那血越來越多,頓時清醒了,“媳婦兒,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實在太生氣了,你,你別嚇我啊!”
“媽,媽,你快過來,看看這是怎么了?”
這時候高父和高母才都披著衣服,從房間里出來。
高致遠看到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的劉米,已經亂了方寸。
“哎呀,這是流產了!兒子你咋也沒個輕重?”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送醫院啊!”
高父發話了,高致遠才反應過來,“對,對送醫院!”
他抱起劉米就往外跑,高父和高母在后面跟著也跑出來了。
劉米挨打,流產!懷疑囚禁她,不讓她出門。
“誰是病人家屬?”
醫生從病房里走了出來,劉米已然躺在病床上沒有醒過來。
“我,我是他愛人!”
女醫生抬眼看了高致遠一眼,“孩子沒保住,妊娠兩個月了太可惜了!別刺激產婦,她醒來后可能因為流產會情緒不穩定!”
“好,謝謝大夫!”
大夫走后,高家人走進了病房,看見劉米還在昏迷中,高母開始埋怨劉米,“你說她這么大人了,自己懷孕了也不吭氣,真是不懂事!”
殊不知這時候劉米已經醒了,只是不想睜開眼睛,看見他們一家人的嘴臉。
“哎,兒子,你確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嗎?你們那時候不會剛結婚嗎?”
高母一邊說,一邊開始算日子,以便確認孩子是不是他們高家的。
“要是讓我知道孩子不是致遠的,我非撕爛她的逼臉!”
高父終于忍不住了,“我說你能不能別把人都想得那么齷齪啊?孩子已經沒了,你算出什么又還有什么意義?”
“反正那天也沒見紅,誰知道呢!”
高致遠也太不是個東西了,死活揪住這一點不放手了。
劉米再也聽不下去了,“你們都給我滾!”
只見她臉色慘白,神情恍惚,本來一個嬌美的面龐,現在變得有些可怖,她嘶吼著把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全掀翻了。
“高致遠,我們離婚吧!”
“你什么意思?你還有臉先提離婚?老子告訴你,做夢去吧!”
此時,病房外面,聽見吵鬧已經圍觀了不少人。
高父感覺事態不妙,拉著高致遠和高母就要走,“也不嫌丟人,還跑到醫院來來鬧?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她做了那種事都不嫌丟人,我怕啥?”
高母簡直就把惡婆婆的嘴臉演繹的淋漓盡致,
大夫來了,才把這些看熱鬧的人趕走。
“跟你們說了,不要刺激她,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一家子什么人啊?”
可能大夫也是個女人,醫者父母心。
可病房外的人還在竊竊私語,猜測著吵架的原因。
“那女的好像出軌了!”
“孩子好像流產了,不是他男人的!”
“嘖嘖,真不檢點!”
“不要臉的女人,就應該讓他老公打死她!”
真是奇怪了,這些人不明所以的人,連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沒搞清楚,并沒有同情劉米的遭遇,反而很起勁地在譴責流產的人。
而且幾乎全是女人在罵罵咧咧!
她們完全沒有意識到,躺在病床上被她們指指點點的是自己的同類。
真是可悲,可嘆!
于此同時,齊沙來到了劉棟的病房,畢竟是一個村子的發小,雖然齊沙有一半的時間處于癡傻狀態。
但現在得知劉棟生病了,他在省城,說什么也要過來看看他的。
“齊沙,你怎么來了?”
“前兩天碰到了劉米,聽她說的。”劉棟看到齊沙進來了,正要坐起來,被他制止,“你動,躺著把別起來了!”
齊沙說著把買來的水果和桃酥、麥乳精放在了病房的桌子上,他坐在劉棟身邊。
“真是的,還把你驚動了!”
“看你說的啥話?咱們倆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來你伸出胳膊,我幫你號號脈!”
劉棟知道自己得了絕癥,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吧,他很聽話地伸出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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