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選一。
盛恬自覺比較有勝算,她剛才一個人在這邊想了很多。
徐晏清受了傷,竟然還要下去看孟安筠,這得多重視?
她剛找人打聽,才知道孟安筠跟徐開暢的婚事,不知什么原因取消了,所以兩人沒結成婚。
她又重新回憶葉星茴那挑事的樣子,第六感告訴她,孟安筠大抵是對徐晏清有意思。
不過應該還沒有挑明。
孟安筠可是勁敵。
徐晏清冷淡的說:“你們兩個都不需要留下。”
盛恬還想說什么,被陳念拉住,然后抓著她出了病房。
盛恬心里窩火,一把甩開她,“你干嘛!”
“你把我身份曝光出來,他豈不是更生氣,你說什么都沒用了。”
盛恬沒想到這一出,只想著要直接代替陳念。
兩人出了醫院。
陳念拿著鏡子,擦眉毛和眉頭的大痣,說:“人家已經承認錯誤,并且道歉了。我看徐晏清對孟安筠挺看重的,不過那個急診醫生問他是不是女朋友,他說不是,只說是朋友。”
盛恬默了一會,問:“那孟安筠呢?是什么狀態?”
“比較擔心徐晏清的身體。”
“你覺得她喜歡徐晏清嗎?”
盛恬轉過頭來,很認真的問。
陳念是不止一次看到孟安筠主動來找徐晏清了,“喜歡。”
盛恬一下子就焦灼起來。
沉默半晌,盛恬才稍稍平復下來,“找個地方吃飯吧,下午帶你去一趟美容院做臉,到時候讓他們把禮服送過來。”
盛恬找了家西餐廳。
她有些心不在焉,吃東西都沒什么胃口。
盛恬看著陳念吃的津津有味,有點看不透,當年的她有多喜歡徐晏清,盛恬可是全部看在眼里。
她都喜歡到把所有錢都給了徐晏清。
可她現在竟然能放下的那么徹底。
盛恬托著下巴,問:“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什么?”陳念舔了下嘴邊的醬汁,放下叉子,拿過果汁喝了一口。
盛恬想了一下,換了個問題,“你現在對徐晏清什么感覺?”
陳念重新拿起叉子,吃牛排,不咸不淡的說:“沒什么感覺,只想遠離他。”
“那我以后要是跟他結婚了,他可就成了你姐夫了。”
陳念并沒有立刻接話,等她把牛排吃完,才認真的跟她說話,“我不覺得他會娶你。”
盛恬仿佛被戳中痛腳,條件反射的爭辯,“他不娶不行,我有他孩子了。”
陳念淡淡的笑。
盛恬急忙道:“只要你不說就行。”她哼了聲,“我還以為你真不在乎呢……”五⑧16○.com
“我要是在乎,我現在已經威脅他,逼他跟我在一起了。”陳念想了想,說:“秘密交換秘密,你告訴我一個我媽的秘密,我再告訴你我所知道的關于孟安筠和徐開暢的事兒。”
“你知道什么?”
“他們婚禮我在現場,我知道一切。”
徐家的這個事兒瞞的很緊,對外只說是兩人性格不合,最終商量著解除了婚約。
盛恬打量著她,猶豫道;“你先說。”
陳念也不怕她不說,“有個女人大著肚子找上了門,直接破壞了婚禮。”
盛恬低聲自語,“果然。”
陳念:“該你了。”
盛恬回過神,隨意道:“你媽外面有男人。”
這是她不小心聽到的。
陳念立刻反駁:“胡說八道!我媽要是外面有男人的話,這幾年她能這么苦嗎?”
盛恬冷笑,“你愛信不信。反正這是事實。”
“你敢胡編亂造搪塞我?!”
“我說的事實。我當時就是聽到來了鄭文澤說,沒想到他用情那么真,自己倒了還不忘給你媽鋪后路,給了你媽那么多錢。”
“錢……”陳念一時語塞,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么。
臉色驟然一變。
盛恬說:“說不定,你還是個野種呢。”
陳念眸光閃了閃,冷厲的目光望過去。
盛恬一邊喝牛奶,一邊笑道:“要不然,鄭文澤干嘛不要你?我也是說實話,你別不愛聽啊。”
陳念:“那他為什么要接我回來?”
如果她不是他的女兒,他完全沒有必要理會網上的那些議論,更不用怕齊家拿她當槍使。
他只需要摔出一份親子鑒定。
如此反倒還能還他清白呢。
她媽媽也不可能出軌,“是你媽當了第三者,現在調過說我媽外面有人!盛恬,你騙誰呢!”
盛恬也急了,“我那時候就真的聽到了鄭文澤那么說,我沒必要騙你吧,我騙你有什么好處呢。你媽出不出軌跟我有什么關系,你以為我真喜歡鄭文澤啊!我討厭死他了!”
她紅了眼,一拍桌子,拿了包,自顧自走了。
陳念憋著一口氣,回了九院。
一口氣到了陳淑云的病房,她一顆心才稍稍沉靜下來。
她站在床邊,看著已經瘦的沒了樣子的陳淑云,什么火都沒有了。
她想到了陳淑云當初以她的名義開的那張卡,她一直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不知道那張卡是否還在。
她在病房里呆坐了許久,去找了主治醫生,又仔細問了問。
下午兩點。
盛嵐初的助理親自過來接她去了美容院做臉做身體。
造型上,沒有做的太復雜,連編發都沒有,直接發尾弄卷了一點,然后扎了個低馬尾,耳側別上一枚星形發夾。
陳念眼尾的位置,化妝師給她畫了一點櫻花,很淡。
眼影用了自然色,看起來就像沒化妝一樣,但皮膚吹彈可破,修飾的特別好。
她嘴角的破損沒有遮。
口紅的色號貼近唇色,并不艷麗。
盛嵐初準備的小禮服是淺粉色的紗裙,換好衣服,盛嵐初的助理給她拍了個照片。
鏡子里的陳念,特別的漂亮,純潔又干凈。
眼尾的櫻花和嘴角的那點破損,成了點睛之筆。
衣服的款式挺簡單的,慈善宴,沒必要打扮的花枝展昭。
這樣簡簡單單最好。
這場慈善宴,還請了明星,辦的挺隆重。
還有個紅毯。
陳念到的時候,南梔特意出來見她,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不免皺眉,“你怎么穿過季的衣服,這都很多年前的款了。”
“是嗎?我不知道。”
“不過你今天真的非常漂亮,哪個化妝師啊,太會化了。”
李岸浦緩緩過來,他坐在車內,往紅毯的方向看過去,聚光燈掃到這邊。
他微的怔住,車子沒停,他便開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