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玫瑰花,我剛才數了數,大約有一百零一朵,如果沒數錯的話。”
一百零一朵玫瑰花。
厲云霈目光染上一抹濃重的警惕性,摟著云七七的腰,聲音冷冽,“那的確得去看看。”
他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自己婚禮的場合上,還送老婆玫瑰花!
云七七哭笑不得,隨后開口說道:“好吧,那就去看看吧,反正順路。”
厲先生又要吃醋了,看來今天晚上她腰要斷的節奏。
安渺帶著云七七和厲云霈帶到禮臺處,指了指上面的一百零一朵粉玫瑰,“就是這個,七七姐!”
一百零一朵粉玫瑰,白色的蕾絲系帶,仿佛象征著無暇的愛。
粉色的玫瑰花瓣緊緊相挨,層層交疊,花瓣上的絨毛都透著一股清新的美。
“咳咳,七七姐,到底是誰送的呀?”安渺小聲地道,“粉玫瑰的話語,好像有點不一樣……”
她剛剛還查了查百度,粉玫瑰的話語,是暗戀。
一百零一朵,又是什么意思呢。
云七七面容冷靜,旋即上前一步,將粉玫瑰上的卡片拿出來,她睫毛微垂,看了卡片的內容。
【明明早已百無禁忌,偏偏你是一百零一。】
沒有備注,沒有留名。
盡管這些都沒有,云七七卻一下子猜出了究竟是誰。
厲云霈忍不住上前查看了一番,剛看見卡片上的內容,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墨眸染上一抹幽深。
這該死的江琛宴!
云七七察覺到厲云霈的小表情,將卡片護在胸前,抬起一雙乖巧溫順的眼眸。
她眨巴了兩下:“你猜出是誰了嗎?”
“能說出這種話,還有誰?”厲云霈冷聲回答,醋勁都快上天了。
大醋桶。
云七七頗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她將卡片放回粉色玫瑰花中,的確,這句話很江琛宴,除了他,找不出第二個人。
“安渺,這銀行卡,你幫我還到江氏帝庭吧。”云七七想了片刻,“算了,還是還到江氏集團總裁部,江琛宴收,郵寄或者你親自送一趟,都行。”
這錢她不能要。
厲云霈忍不住有些想當場抱著云七七,猛親好幾口!
他家老婆也太棒了吧。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老婆奴,每一天都要比昨天還要奴!
安渺愣了愣,“啊?真的要還嗎?而且對方是無名,您就這么確定是江琛宴?”
江琛宴的事情,安渺多少也聽說過一些。
云七七點了點頭:“肯定是他,不是他的話,也沒有別人了,好了,就這么辦吧。”
他的錢肯定她不能要,而且如今江氏集團大變動,未來如何怎么樣都不一定。
他的位置坐不了多久,就會摔下來,這筆錢,倒不如讓他給自己留一個退路。
安渺皺了皺眉:“可是剛才那位先生說,這錢就是給你的,要是你不要的話,扔進垃圾桶就行。”
“……”云七七聞言有些沉默。
他就這么希望自己過得好嗎?
厲云霈出言道,“聽他這么說呢?必須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安渺努了努唇,看了一眼云七七手上重新塞回來的鉆石卡,“好吧,那我跑一趟江氏集團,送給江琛宴去。”
云七七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嗯!”
婚禮結束,返回厲園。
厲園依舊熱鬧萬分,準備了私家菜肴,厲云霈和云七七用了餐。
包括不少熟悉的朋友都在,葉燃江白,安渺,夏姬,印勁楓,馮飛。
這些都是在婚禮場上幫忙來不及吃飯的好朋友們。
當然,還有兩人,厲云霈是真防不住。
金富貴和莫天下聽聞了厲云霈和云七七要走,兩人勾肩搭背爛醉如泥,非要跟著他們一起回來。
厲云霈本身和云七七坐了車,以為甩掉了這倆家伙。
結果看見這倆狗玩意找了輛車,重新跟上了他們……
當時厲云霈從后視鏡看見他們的車牌號緊追不窮時,心都要死了!
后來云七七示意沒事,厲云霈也沒辦法,無可奈何的任由他們接著來蹭飯。
一直到夜色將至,厲老太太也高興至極,去樓上臥室休息了,今天婚禮太勞累。
“你們年輕人繼續玩,云霈,記得招待你的朋友們,安全送他們回家。”厲老太太哭笑不得。
自家大孫子的新婚夜,恐怕現在正心急如焚呢!
厲老太太倒是想到這里有點高興,就該讓他這冰冷的性子急一急。
厲云霈極度不情愿的捏了捏鼻梁:“行,知道了,奶奶去早點睡吧。”
莫天下和金富貴一直喝到晚上,厲云霈看著時間,“喂,你們倆該走了吧?”
不止莫天下和金富貴喝高了。
葉燃和江白也喝高了。
葉燃和江白互相抱著彼此的腦袋。
“小葉子……”
“小白白!”
“小葉子,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在這世界上最愛的人!”
“小白白,從今往后,除了我老大,我最愛你!”
“小葉子,說實話,我不想努力了,你要不然出去打工掙錢,我負責貌美如花?”
“小白白,你在白日做夢。”
兩人之間胡言亂語,一會稱兄道弟,一會兒你叫我爹,我叫你哥。
各論各的。
厲云霈頭疼至極,完全沒有想到,千防萬防,除了莫天下、金富貴,竟然還有這倆家伙!
“到底是怎么喝高的?”
厲云霈有些驚嘆地道。
這么大喜的日子,他都沒有喝高,結果身邊周圍人全部都喝高了。
云七七哭笑不得,一邊吃菜,一邊道:“當時他們倆好像在比各自的酒量,然后一比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葉燃和江白都覺得對方不是男人,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男人”,所以他們開始了酒量大賽。
“你們去給他們灌點醒酒藥,然后送到客房里吧。”厲云霈招手吩咐保鏢趕過來,讓保鏢摻著葉燃和江白回房間。
保鏢提溜著各自醉酒的葉燃和江白。
有些疑惑的問道:“厲少,是放到一個房間還是?”
金富貴和莫天下也喝高了,要是今天也都要住厲園的客房的話……
“分開放吧。”厲云霈皺了皺眉頭,隨后說道。
保鏢送走葉燃和江白之后。
厲云霈又叫來其他保鏢,準備將金富貴和莫天下送走,他道,“這倆人的話,喂點醒酒的,然后送他們各回各家。”
都是成年人了,竟然還故意喝成這個樣子,是不想讓他厲云霈今晚洞房花燭夜是嗎?
新婚夜還有沒有一丁點的私人時間了?
真是的。
這倆單身狗,自己單身愛而不得,難道也想讓他愛而不得么?
金富貴聞言,格外抗拒:“不,厲少,我不走,你怎么能趕我走呢?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厲云霈唇角抽了抽,都快恨不得當場給對方一個嘴巴子。
“我當然不愛你,我只愛我的老婆!”
這都是一群什么狐朋狗友。
“那可不行啊,厲少,我都認定你是的朋友了,你怎么能趕我走,不行,今天晚上我得和你一起睡!”
金富貴臉蛋紅撲撲,臭不要臉地賤笑,“這樣我就能打擾你的好事了。”
“金氏集團旗下的影視產業,明天一大早,你就能收到正式收購合同書!”
厲云霈言語之間帶著威脅。
金富貴一下子就酒醒了,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厲云霈:“我靠,厲少,玩的挺黑啊。”
“沒你黑,還不趕緊走,我今天新婚夜,你說你不走到底想干什么?”厲云霈臉色黑沉至極,喉嚨都有些干燥。
老婆這么美麗的一個大美人在身邊,如今想抱不能抱,還得注意分寸。
都怪這群人。
莫天下拉著金富貴:“走走走,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你再不走,明天厲少就把你公司收購了,看你還賺什么錢,等著一窮二白,以后連妞都泡不到。”
金富貴有些依依不舍,看向餐桌宴席上的一角……
“可我還沒跟這個小孩喝夠呢,這小孩挺實在,叫桑瀾是吧,桑瀾,我很喜歡你,你是個人才,嗝。”
酒嗝一響。
桑瀾也及時揮舞手上的小白旗,他用白色餐巾紙裹在筷子上,搖了搖,道:“不喝了不合了。”
“桑瀾,你這就投降了,你小子沒有我當年半點出息,虧我剛才還說你是個人才,哥哥我看錯你了啊!”
這么不能喝,還叫血氣方剛的男人嗎?
“白旗不能代表投降,僅僅代表我尚且年幼,未能擁有與各位前輩交鋒的實力與勇氣。”
桑瀾奶聲奶氣地說道,早就渾渾噩噩的趴在桌子上。
厲云霈更加頭疼不已,他捏了捏鼻梁,臉色陰騭到了極致,怎么差點忘了,還有一個桑瀾呢!
今天婚禮剛結束的時候,桑瀾就出現在宴席上,把他們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最后桑瀾說沒有坐上席,只好跟他們回來吃!
云七七望著這一幕,簡直哭笑不得,緩緩開口道:“厲先生,這些好朋友們就交給你了,我有點困了,我先上樓休息了!”
“不是,老婆,你會等我嗎?”厲云霈欲哭無淚,“你一定要等我啊,我很快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