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根兒草叢里邊的小蟲子,也重新開始“沙沙沙”,“沙沙沙”的鳴叫了。
“秀秀,小婷子睡著了沒?”許大海小聲問了一句。
半夢半醒的王秀秀的俏臉開始緩緩爬滿紅霞,每當大半夜的許大海問出這句話,她就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了。
咦?
為什么還有點兒小期待呢?
“睡著了吧,別折騰了好好休息吧。”王秀秀扭捏的側過身子去。
“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許大海嘿嘿笑著把她攬在懷里,有一說一,王秀秀的身材確實非常好。
豐腴有型,凹凸有致,而且由于常年捂的嚴實接觸光照少,所以皮膚白皙嬌嫩的很。
“小婷子一個人有點兒孤單啊,咱們給她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吧。”
本來停歇了的雨,又慢慢的大了起來,轟隆隆~雷聲陣陣,電閃雷鳴。
細細的聽,雨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奇怪的聲音。
快天亮的時候,奇怪的聲音才消失了。
翌日一早。
“威威威~~”
響亮的知了叫聲直接從外屋傳了出來,原來王秀秀把昨天晚上抓到的知了猴,用筐子扣在外屋里邊了。
知了猴蛻殼成功,變成了知了。
開始震顫著腹部的小鼓發出響亮的聲兒了。
“這個王八犢子知了啊,我真想揍扁它。”
許大海剛睡了沒一會兒就被知了吵醒了,只能皺著眉頭爬起來,及拉著拖鞋快速來到外屋。
小心的掀開筐子,把那只叫喚的知了逮出來,后者有著黑頭黑翅灰腹,被許大海捏在手里還踢踏著腿呢。
“小東西,再叫啊!?再叫就把你喂狗吃!”
“喵~”
肥墩墩的大橘貓跑了過來,胡子顫動著,眼睛微微冒光,似乎是對知了的興趣極大。
“去去去,大傻貓一邊兒玩去,你要是真的把知了吃了,小丫頭還不得大哭啊?”
興許是許大海的震懾起到了作用,把知了塞回筐子里后也不叫了。
小丫頭對這些知了可是寶貝的很,不一會兒睡醒了后,臉也不洗,立馬就是來看知了。
捏著知了傻樂呵,俏麗的小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媽媽,怎么有的知了會叫,有的知了不會叫啊?”小婷子突然問道。
……
吃過早飯后許大海就去找了許業良,又一起匯合了榮成林,許虎后。
4個人背著獵槍,綁好綁腿,帶著6條狗子浩浩蕩蕩的朝著魚頭山出發了。
太陽剛剛冒出頭,紅彤彤的顯的個頭兒賊大。
雨后的空氣里有很多的水汽,深深的呼吸一口,夾雜著野花香味兒的水汽進入肺里,一股極致的涼意瞬間躥上了腦門子。
昨天晚上一場大雨,不少地勢比較低的農田都被水淹了,一些村民就早起扛著鐵锨去放水。
這些村民遇到許大海幾個人后,也都笑著打個招呼。
“喲~這是要打獵去啊??是有啥大家伙嗎?”
“就是去山里邊兒瞎轉悠,能打著啥東西最好,打不著也無所謂。”
許業良謙虛的說了一句后,和許大海他們繼續往前走。
他們是要去干大炮卵子。
但是八字還沒一撇呢,就不要提前去嚷嚷。
因為把海口夸下了,最后事兒又沒成,平白惹人恥笑——自己心里也會很不得勁兒。
遇見的人里邊兒就有許友成的老爹,他是早起來小賣部買酒,恰好和許大海幾個人走了個對頭。
望著許大海他們幾個離開的背影,許友成老爹滿臉煩躁,嘀咕著:
“許厚田是個有名的懶漢,混的那個糟樣兒的,但是現在瞅瞅人家的三個兒子。
老大是工人。
老三是大學生,正八經的文曲星下凡。
就是留在家里的老四最沒出息了,現在也積極做事兒,家里邊兒天天燉肉吃。
我和許厚田兒比,我差哪兒了,怎么我兒子就爛泥扶不上墻呢?”
越想氣兒越不順,他直接快步回家,把還在蒙著腦袋睡大覺的許友成轟了起來。
“趕緊起!一天天的就知道睡覺,太陽都多大了啊!”
“這大清早的,爹你吃槍藥啦?”
許友成老爹把遇到許大海他們進山的事兒說了,許友成瞬間更委屈了:
“他們進山就進山唄,關我啥事兒啊!?話說回來,他們能打著啥啊,好幾回不都是空手回來的嗎?
這回他們也打不著啥玩意兒,要不然我就把桌子吃嘍!!”
“行!這可是你說的!!”許友成老爹氣咻咻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
另一邊。
許大海四個人帶著六條狗已經進入了樹林子。
幾個小號兒里面的樹已經被林場的伐木工砍走了,光禿禿的樹墩子又在側面兒長出來了新芽。
鳥鳴陣陣,襯托的山林里邊兒越發的安靜了。
“魚頭山啊,我的這邊兒的印象可太深刻了啊。”
邊往魚頭山的方向走著,許業良邊說著自己的經歷:
“前年的時候,老松屯的楊把頭就帶著人在魚頭山附近放山,結果你們猜怎么著??
他們找到了一株大棒槌!五品葉的啊!!就在一棵快爛沒了的老松樹旁邊,我都去過那兒的啊!”
大棒槌指的是野人參!
野人參一般分六個等級。
一品葉最低,六品葉最高。六品葉的野山參都是重寶,極其稀有,是極為罕見的。
很多老把頭尋了一輩子的人參,一回都沒見過六品葉的人參。
所以五品葉的人參就已經是非常珍貴的了。
“真的是悔死我了!要是我當時能多找找,很可能那棵大棒槌就是我的了。”
許業良后悔的幾乎要捶胸頓足,即便這事兒都過去兩年了,想起來他還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不得不承認,人啊,有的時候就是命!不該是你的,就算是在你眼巴前兒晃悠,你也得不到。”
許大海,榮成林兩人連連勸說著。
這事吧兒只能放寬心,野人參太過難得,錯過了也就錯過了,即便后悔的用頭哐哐撞地也沒啥用。
許虎小聲的問了一句:“五品葉的棒槌值多少錢啊?”
許業良和榮成林也不太懂,只知道這東西非常稀有,極為珍貴。
許大海到是知道的,賣給國營供銷社的話,五品葉大棒槌也就值幾千塊。
國營供銷社的“黑”,無需多說。
但要是私下里找個有錢的買家,賣個一兩萬輕輕松松,三五萬也有可能,甚至有可能能賣更高。
比如現在的許大海,他都愿意出個三五萬買下一株五品葉野山參。
錢沒了可以再掙,五品葉的野山參要是錯過了,可能就再也見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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