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垚沒想到剛才他跟朱良奧爭吵時沒控制好自己的火氣,竟全被姬文君聽見了。
朱良奧也沒想到在衙門里竟然還住著一位公主,不過他也沒見過公主,一時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姬文君將自己手里的腰牌拿出來遞給了朱良奧:
“將軍可是對本主的身份存疑?這腰牌總是做不了假的,想來你應該認得。”
朱良奧接過腰牌一看,當即單膝跪地道:
“罪臣朱良奧參見公主殿下,全憑公主做主。”
姬文君點點頭,玉手虛抬:
“朱將軍請起,大夏是將軍這樣的忠臣良將是社稷之福,侯大人跟將軍一樣是國之棟梁,
現在破海王起兵,正值國家危難之際,還請將軍放下成見,跟侯大人通力合作,
早日打造一支鐵軍,挽大廈于將傾。此百姓之幸,社稷之幸。”
朱良奧重重地向公主一叩首,又轉身向侯垚一抱拳道:
“末將遵令。”
說完便轉身而去。
等朱良奧走出公房,侯垚重重地坐倒在椅子上,長吁了一口氣,剛才可把他肺都要氣炸了。
這個朱良奧,吃自己的,用自己的,臨到頭了自己費盡了唇舌,還抵不過一個跟他沒什么交集的公主一句話管用。
這就是大夏忠臣的操守,不服不行,其實像朱良奧這樣的大夏官員和將軍還有不少。
這也是為什么大夏能夠支撐下去的關鍵。
在國家危難之際,總有人能不顧個人得失安危地站出來力挽狂瀾。
也算是讓侯垚徹底領略到為何古代造反成功的例子幾乎沒有。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皇室幾乎等同于信仰。
姬文君見朱良奧走了之后,也轉身要走。
剛才她見侯垚僵持,才果斷地相助,既是想幫侯垚,其實也是不愿意看著朱良奧被侯垚換掉。
以前她一直以為侯垚只是能力比較強的普通知縣,但是今日侯垚火氣太旺,沒控制好自己的聲量,
被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密秘,她也不知道侯垚竟然會暗中訓練了軍隊。
起初她也很害怕,但是聽到侯垚這樣苦口婆心地勸說朱良奧執行命令,她又覺得或許不該只看表面。
于是便出面說服了朱良奧,其實女人在這方面多少是有一些感性的,
她喜歡侯垚,便不自覺地更愿意相信侯垚是一個好人,而不是一個處心積慮的野心家。
侯垚見姬文君要走便將她攔了下來:
“你要去哪兒?”
姬文君有點緊張又有些害怕。
緊張是因為之前自己跟余秀兒密謀強暴了他的事情,害怕則是剛才撞破了侯垚秘密的后遺癥。
“我……秀兒姐姐在做飯……我去幫……。”
“你去幫倒忙嗎?過來。”
姬文君見侯垚臉色嚴肅,心里更害怕了,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地走到了離侯垚半米遠的地方。
侯垚仔細地盯著她看了好久,最后輕嘆了口氣:
“唉呀,之前就跟你說過,我不會是你的良人,但是你……。
唉,現在事以至此,我也就不瞞你了,何去何從,你自己想明白吧。
其實我跟余秀兒都是海盜,我們在海上有個小島,我之所以來寶安縣做官,也只是為了掙一點錢發展幫派。
我在島上訓練了五千的護島軍,只是因為我們的水軍太弱小,沒船沒武器,只能靠陸軍護島。
現在海上戰亂一起,我怕寶安縣不安全,便打算把我父母和重要人員都接來寶安縣,軍隊也一并過來。
竟畢這一年來寶安縣里傾注了我太多的心血,不能讓這些剛起來的成果就此毀掉。
另外朱良奧的事情,是因為他是李康勝的親兵,上次李康勝戰死,他也應該要按律處死,
但是我比較欣賞他的忠心耿直,就說服了他,讓他加入了海星島軍。
上報的時候也讓他戰死了。所有的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你還有什么疑惑嗎?”
姬文君呆呆地聽著侯垚說話,然后默默地搖了搖頭。
侯垚輕嘆一口氣,拉住了姬文君的手:
“對不起,之前讓你受了許多委屈。”
姬文君頓時淚如雨下,她受的豈止是委屈,還有更多的是羞恥。
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會連少女的矜持都不要,在余秀兒的慫恿下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反推倒,對一個御姐來說或許不是什么難事,但是對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來說,簡直是太難了。
不過這也說明她是一個敢想敢干的人。
現在面對侯垚突如其來的溫柔,她忽然有點不知所措,犟著性子說了一句:
“我沒什么好委屈的。”
侯垚一把將她拉進懷里,猛地抱住,然后一臉深情地說道:
“對不起,以后我會一點一點地補償你。”
姬文君都驚呆了,眼睜睜地看著侯垚緩緩的把臉貼了過來,然后印到了自己的嘴上。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侯垚這樣溫柔地對待,不知不覺間,便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
侯垚做了個決定,既然皇室的名義好用,那他就用皇室的名義做事。
干脆就直接對外宣布了姬文君接掌寶安縣政務的消息。
這一來為自己的所有命令正名,二來也是安撫人心。
寶安是非常重要的軍事要地,不然也不會明明有了一個屯門衛,還要再安排一個鵬城千戶所城。
如果破海王真的來襲擊廣州,首先就要做的就是攻打寶安縣。
所以其實寶安縣看似平靜,但暗地里暗流洶涌得很,很多殘存的勢力都在蠢蠢欲動。
幸虧之前利用海牙幫對整個縣內的黑道勢力進行了一頓大清洗,
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在暗中覬覦自己。
侯垚花了一些時間教姬文君如何處理寶安縣的政務,以及他的政治理念。
姬文君也在很用心地學習,并且她也很有理政的天賦,
很多理政問題只要侯垚稍微提一下,她就能舉一反三,一通百通。
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她就快速地成長為一名合格的理政小能手,大小政務都能幫侯垚處理得井井有條。
唯一的問題就是比較勞累,畢竟連著十幾天白天學政務,
晚上還要加班加點的學姿式,解鎖侯垚喜歡的各種玩法,就是鐵打的身子也要受不了。
夜,姬文君已經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侯垚一臉賤笑地坐到了床尾,將那兩支如蔥白似的嫩腳握在了手中,食指輕輕劃過腳心,
姬文君便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她已經預感到接下來自己要面臨著什么,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起來。
“駙……駙馬,能……不能今晚放人家休息一晚。”
侯垚手握揉胰擁入懷中,輕笑道:
“明天我爹娘他們就到了,我爹那人古板得很,我們再想像這樣肆無忌憚地睡在一起可就難了哦。”
姬文君緊咬著下唇,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那……你溫柔一點可以嗎?”
侯垚哈哈笑道:
“今晚咱們玩個新花樣……。”
說著他便伏在姬文君的耳邊說了什么。
只見姬文君臉瞬間就漲得通紅,猶豫了許久才輕聲嘆息道:
“奴,全憑夫君安排……。”
……
侯福和周玉預計午時會到達港口。
大夏以孝治天下,如果官員背上不孝的名聲,那不管有再大的本事都不會得到重用。
侯垚自是要親自去接他們,是卯時之前就到了港口守著了。
看他的樣子一臉哈欠連天,就知道昨晚沒怎么睡好。
在碼頭的陰涼處等了一個多時辰,才遠遠看見一艘小福船的身影緩緩從地平線升起。
侯垚一眼就看見了船頭周玉的身影,當即起身揮了揮手。
周玉站在船頭也拿著一條絲巾向侯垚揮了揮手。
小福船緩緩在碼頭靠岸,侯福昂首挺胸地背著手一馬當先地走下船來,
雖然臉色略顯青紫,但是看起來也有一種神采飛揚的感覺,與上島之前那種頹廢感判若兩人。
可見他在島上生活必然是較為得意的。
侯垚快步上前,恭迎行禮:
“孩兒恭迎父親大人。”
侯福抬起眼皮‘唔’了一聲,便快步向前走出去。
侯垚一臉懵逼,心里只道這家伙的傲嬌癥更嚴重了。
只是沒想到,快步走到碼頭岸邊的一個僻靜處的侯福猛然間就蹲在地上狂吐不止。
侯垚此時才反應過來,靠,原來是暈船了,剛才是在強忍著沒吐呢。
就在他正好上去服侍的時候,此時周玉已經上來拉住了侯垚的手道:
“兒子,別理那個家伙,他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來快讓媽媽好好看看。
唉呀,我的好兒子,這都當官了,媽這后半輩子可就全靠你了。
你可要好好當官,越當越大,侯家有我兒子,可算是光宗耀祖嘍。”
侯垚抬頭仔細打量起了周玉,比起之前,她清瘦了許多,不過精神頭倒是還挺好。
“媽,坐了這么多天船辛苦了吧,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啊。”
提起這岔,周玉就一臉不悅道:
“還不是新上島的那些人,天天都說女人要瘦一點才好看,媽也是禁不住她們那張嘴,參加了一個什么減肥團,
這不都快三個月了,別說效果還真是挺好的。”
說著指了指身后的兩人:
“你看,沉魚落雁也都瘦了好多喲。”
侯垚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周玉身后跟著的是沉魚落雁姐妹。
比起之前的兩個巨無霸大胖子,現在她們也只能說是普通的胖子了,這轉變,真是驚掉人的下巴。
“嗨,你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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