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嬋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臉,仿佛又回到了出征前的那個清晨。
現在卻仿佛是上個世界的事情了。
他同樣滿臉喜悅的淚花,用袖口擦拭了她的臉蛋,寵溺地笑道:“餓了沒?”
“哇......相公!”
趙嬋兒望著唐庸熟悉又陌生的臉,再一次失聲痛哭,他相公真的活生生站在眼前!
府門內,曦兒姐妹和眾丫鬟仆役望著這一幕沒有一人不熱淚盈眶,似乎直到今日,侯府才終于完整了。
蕭丹曦牽著蕭玉霜的手跨出府門,來到他二人身前,翹著下巴道:“相公,曦兒也要抱抱!”
“過來!都過來!”
唐庸一手摟著趙嬋兒,一手將蕭丹曦姐妹也擁在了懷里,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最幸福的時刻。
四人緊緊相擁,唐庸忽然豪興大發道:“嬋兒,曦兒,霜兒,你們都沒吃飯吧?走!相公下廚,給你們做頓好吃的!”
啥?
曦兒姐妹面面相覷,相公一個大男人,當朝顯圣侯,要親自下廚給她們做飯?!
唐庸喜笑顏開地領著三女進了門,家丁仆役都由衷地向他道喜!
“賞!都賞!”
“哈哈哈哈哈!”
雖然侯爺對待下人向來和顏悅色,但幾時見他這般開懷過?簡直高興得像個小孩。
廚房內,唐庸炒著菜,趙嬋兒坐在小板凳上給爐灶里添著柴火,就如唐家村某個愜意的下午。
可炒著炒著,唐庸忽然放下鍋鏟,俯下身在趙嬋兒臉蛋上親了一口。
“相公!”
趙嬋兒含羞帶喜,卻幸福地享受著唐庸給她的溫存。
只是不到片刻,唐庸忽然又往她臉上湊過來,趙嬋兒忍不住閉上眼睛撅起小嘴迎了上去。
不知是第幾次,趙嬋兒迎接了他的熱吻后,終于忍不住著惱道:“相公,別親啦,菜都燒糊啦!”
“啊哈!是哦!都糊了!”
唐庸哈哈笑著,將鍋里的菜盛出來,仰頭深吸了一口,似乎空氣中的糊味都帶著某種香甜。
又一個菜下鍋,趙嬋兒見唐庸果真只顧著炒菜,不再親她,又忍不住起身從身后環住了他的腰!
“相公......”
“嗯?”
“相公,我不是做夢哦?”
“當然不是!”
“昏迷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趕了好久的路,終于在一個山洞里找到了相公,剛想親親相公,就不知自己到哪去了!”
“什么?!”
唐庸胸中劇震,回過頭驚詫地盯著趙嬋兒,難道......難道那真的不是個夢?!
見唐庸反應這么大,趙嬋兒好奇道:“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嬋兒說錯話了?”
“沒事......啊呀,又燒糊了,是不是柴火放多了?!”
他可是金陵第一廚神啊,燒出這么幾盤黑不溜秋的玩意兒算個啥?!
終于兩人端著菜肴一齊來到飯廳,曦兒姐妹已經滿腹狐疑地等候多時了。
開飯前,唐庸少不得得將曦兒姐妹介紹給她:“嬋兒,這是曦......你是曦兒還是霜兒?!”
一旁的蕭丹曦紅著臉道:“相公,我才是曦兒!”
唐庸嘿嘿笑道:“哦哦!這是曦兒妹妹,那是霜兒妹妹!”
你們兩姐妹不開口說話,尤其霜兒不耍性子的時候,老子還真分不清誰是誰!
其實吧......
有時候也不必分得那么清楚......
難得糊涂嘛!哈哈哈哈哈!
趙嬋兒冰雪聰明,又聽蕭丹曦一口一口相公叫著,心里已明白這雙胞胎姐妹亦是相公的女人。
只是剛剛蘇醒,滿心滿眼都是唐庸一人,倒還沒跟她們打過招呼。
剛要開口,曦兒姐妹已一齊起身,盈盈拜道:“嬋兒姐姐好!”
趙嬋兒是唐庸幼時在大街上撿的,說是野丫頭也不為過,又僅是大太太許的妾室。
她見曦兒姐妹生得貌若天仙,舉止風度更是不凡,先入為主地認為今后她們姐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趕緊起身道:“嬋兒以后一定好好服侍兩位姐姐!”
聽到這話曦兒姐妹都不明所以,讓嬋兒服侍她們?!
那唐庸還不得把她們都趕出去?!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