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帝怎么能篤定秦修儀和謝玉必有一人能剿匪成功呢?
那老頭多半還指著老子給謝玉出謀劃策呢!
“京南悍匪可不是那么好剿的,齊洪濤老謀深算,還不是鎩羽而歸?秦修儀和謝玉也未必有勝算,除非......”
小爵爺正說著話,謝玉走進大堂,見兄弟們都在,驚喜道:“咦?你們都在?!”
胡大莽等人起身道:“本想邀你一起過來的,不過看到你和令尊在說話,沒好去打擾!”
“嗯!坐吧!”
在見到眾兄弟的歡喜之后,謝玉臉上又布上了一層憂色。
見他憂心忡忡的模樣,唐庸笑道:“怎么回事,謝大人又訓你啦?”
謝玉瞧了唐庸一眼,躊躇了半晌才道:“二爺,剿匪的事情您得幫我出個主意,南營統領絕不能落在靜王手里!”
唐庸微微一笑道:“這么說,你還是想要爭一爭這個位子?”
謝玉嘆了口氣道:“如果秦狀元能順利剿了匪,那是再好不過,但如果他失手,我也不能讓圣上失望。”
唐庸苦笑道:“但南營統領并非什么好差事,我當日勸阻你們,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危考慮!”
誰知謝玉聽了這話卻肅然道:“圣上既然對我寄予厚望,我該當盡忠職守,不以個人安危為念......”
他頓了頓,又道:“何況,先不說靜王到底有沒有機會起事,就算有那么一天,那時圣上在西山營也未必只有一個南營統領,情況未必有二爺想的那么兇險!”
唐庸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的確,皇帝今日可以安插一個南營統領,明日未必不能再找機會安插一個西營統領,這倒是他目光短淺了!
小爵爺笑道:“謝玉既然要為圣上分憂,我看二爺就遂了他的心愿吧!我們也想知道,如果是二爺,會用什么法子解決這股悍匪!”
胡大莽等人連連稱是,都是滿臉的期待!
“好吧!你們把這伙悍匪的詳細情況說一下!”
朝廷剿匪剿了幾十次都沒能將這伙匪徒消滅,唐庸也想聽聽看,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門道!
何況一旦秦修儀剿匪失敗,他是想逃也逃不掉的。
謝玉見唐庸語氣松動,舒了口氣道:“這伙悍匪是五年前忽然出現在云蓋山的,人數眾多,手段殘忍,已有數千商旅平民死在他們手上,每年所劫財物逾十萬兩!
朝廷屢次剿匪都無功而返,一來這伙悍匪行蹤詭秘,身手了得,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二來他們全都悍不畏死,每人嘴里都藏了毒囊,一旦有人落在官兵手里,立刻咬破毒囊自盡,至今連份口供都沒有!
三來云蓋山面積極廣,山勢險峻,地形復雜,溶洞山穴遍布,藏身之處極多!他們若有心隱藏行跡,官兵根本無計可施!
四來匪徒在山上到處設有陷阱機關,官兵往往見不到匪徒就因誤觸陷阱而傷亡慘重,齊洪濤前次剿匪,手下就有近三百人死于機關陷阱!”
謝玉一口氣說了這許多,可見他在紀明倫處做足了功夫!
胡大莽等人聽了謝玉的介紹后都神色凝重,這樣狡猾的悍匪,的確不是好對付的。
幾人都看向唐庸,靜靜地等待他發話。
唐庸略微沉吟了一會,笑道:“其實......要解決這伙悍匪也不是什么難事!”
小爵爺等人都面面相覷,神色極其復雜!
他們雖然早已料到二爺能想到法子,可是說得這樣輕描淡寫,也太打擊人了吧?
謝玉驚喜道:“二爺!什么法子,您快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