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進這一層,基本這一生都沒有再出去的可能。
如今的地下三層已被暗衛接管,見秦修儀到來,行禮后趕緊打開了大門。
秦修儀掃視了一眼里面的暗衛,平靜道:“你們都在外面守著。”
“是!”
四名暗衛齊齊退了出去,背對大門。
秦修儀緩緩走到一間牢房門口,里面有一道人影蜷縮在墻角,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王爺,吃些東西吧。”
秦修儀語氣中帶著一絲感傷,蹲下身,從食盒中取出食物,通過方孔塞進了牢房。
墻角那人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慢慢地向牢門爬了過來。
秦修儀不忍再看,起來轉過身去,又繼續往牢房深處走。
背后傳來“哐啷”的聲音,顯然酒菜被碰翻在地,然后是那人狼吞虎咽的聲音。
很快,秦修儀出現在另一間牢房前,他轉身點亮了墻上的油燈,牢房中的景象也顯現出來。
“是你?”
牢中人犯慢慢地靠了過來,語氣中說不出是驚喜還是意外。
秦修儀皮笑肉不笑道:“蕭先生,別來無恙!”
蕭若愚看著秦修儀道:“你我把酒言歡宛如昨日,想不到今日相見,竟是在這牢獄之中!”
秦修儀平靜道:“只要蕭先生肯將圣上想知道的和盤托出,未必不能重見天日,那時晚輩再與蕭先生把酒言歡。”
“你......看起來不一樣了。”
蕭若愚已經走到牢房門口,能清楚地看見秦修儀的面貌。
他不一樣了,表情陰冷而狠厲,哪像去年那個灑脫飄逸,侃侃而談的狀元郎。
秦修儀冷冷道:“修儀此來并非與蕭先生敘舊的,有幾個問題要請教蕭先生!”
“蕭某怕是沒什么能教秦大人的!”
蕭若愚搖了搖頭,緩緩退回了牢房陰暗處。
秦修儀淡淡道:“如此,晚輩只有對蕭先生動刑了。”
蕭若愚明顯愣住了,他沒想到秦修儀一言不合就要動刑,絲毫不顧往日情誼。
不說念及往日前誼,就算是普通犯人,也要威逼利誘無果后才動用大刑吧?
不過他并不在意這些,反正落入朝廷手里,他已經做好任人魚肉的準備。
蕭若愚微微一笑:“悉聽尊便!”
“來人!”
秦修儀一聲威嚴呼喝,遠處的四名獄卒立刻趕了過來。
秦修儀回過頭,冷冷道:“押送刑室。”
兩名獄卒打開牢門就要去捉蕭若愚,蕭若愚道:“不必勞駕,我自己走。”
刑室正中燃著一盆熊熊炭火,炭火中烙鐵已被燒得通紅。
墻角兩張老虎凳,墻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血跡摻雜著銹跡,瘆人得很。
蕭若愚已經被綁在木架上,秦修儀悶頭持著烙鐵撥弄炭火。
過了一會,秦修儀道:“只要蕭先生交代前朝寶藏的下落,并協助朝廷掃除所有亂黨,修儀或許可以跟圣上求求情,饒你一條性命。”
蕭若愚笑道:“秦大人不必客氣,請用刑吧。”
“好!”
秦修儀猛地起身,取過墻上的一條皮鞭,又在桶中蘸了鹽水,冷冷道:“蕭先生,得罪了。”
“啪!”
皮鞭甩動,蕭若愚白色的囚服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