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菱怒目瞪去,“滾!”
駱滄修滿意地笑著離開。
“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男人走了。
房間只剩她一個,陌生的環境,和她暈倒前看到的場景截然不同,她被轉移了。
宋以菱艱難地坐起身,揉了揉發脹的頭,手上的傷口留下了淡淡的疤痕,脖子上應該也有疤,但她沒有心情再去細想。
身體比預計的要脆弱,她以為自己溺水之后,最多昏倒一天,熬過藥性發作,等駱滄修把她放進車里,沒準自己就能伺機逃出去。
可是她昏迷了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宋以菱再次摸上小腹,無論駱滄修說的是真是假,這個孩子絕對不能要。
她和玥玥不一樣,玥玥對林殲有感情,林殲又有強烈的責任感,兩人想留下孩子也能說得過去。
可駱滄修本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難以甩掉,她一旦留下孩子,未來指不定會被他糾纏到什么地步。
這個孩子,必須流掉。
宋以菱掙扎著下床,腳鏈發出聲響,讓她渾身僵硬在原地。
哪怕她昏迷,他也依舊鎖著她,不愿讓她自由。
駱滄修,好得很。
宋以菱嘲諷地笑了笑,門外響起腳步聲,她重新在床上坐下。
離開的男人折返回來,手里的餐盤滿是清淡又有營養的食物,一旁還擺著幾顆藥和一杯溫水。
“我給你請了最好的婦產醫生在家里住下,這段時間你乖乖的養著身體,等孩子生下來,我就放你出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桌子推到她面前,給她遞上碗筷和水。
“駱滄修,你剛剛不是這樣說的。”她冷冷提醒,“你說,我醒過來就能帶我去看我爸。”
她失蹤了這么久,老頭肯定急瘋了。
宋以菱盯著他,只見男人眉色不變,緩緩笑道:“生了孩子再去,他會更高興的。”
“你是不是對高興有什么誤解?”
她冷哼一聲,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沒死就得好活著,該死的另有其人。
駱滄修坐在她對面和她一起吃飯,主動找著話題,絮絮叨叨。
“你還是現在這樣最乖,我雖然不讓你見你爸,但我可以讓你見見舒曼,我帶她來跟你解釋清楚,省得你總懷疑我對她心懷不軌。
“我承認一開始對她的感情是比較模糊,但死過一次之后,我才幡然醒悟。
“以菱,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你。”
嘭!宋以菱狠狠放下碗,“吃飯的時候,一定要說這么倒胃口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