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別老說那些讓人不開心的話,廚師做的菜真好吃,宋小姐你嘗嘗看。”
陸舒曼手里攥著一把汗,心里已經把駱滄修和宋以菱都罵了一遍。
這兩人是不是有病?
平時掐就算了,一言不合就開吵,她也忍了,但能別總挑在飯點的時候鬧嗎?她是被派來這里度假順帶陪陪宋以菱的,不是來這里抗壓的好嗎?
可她能怎么辦?
兩個人,誰都不能惹。
在別墅待了幾天,陸舒曼是真的認清了為什么宋以菱會堅定說她和駱滄修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別說是她,就連自己也看不到他們復合的苗頭,也不知道是什么堅持駱滄修瘋成這樣。
宋以菱對陸舒曼雖然看不慣,但也沒有那么厭惡。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陸舒曼只是不想自己努力,找個男人吃好幾年的軟飯,能有什么錯呢?
宋以菱對她沒有任何意見,也沒有當著男人的面博了她的面子。
宋以菱撇了撇嘴,拿起筷子將目光主要放在在螃蟹上。
螃蟹、甲魚所有對流產有幫助的食物,都是她的心頭好。
宋以菱剝螃蟹的手不停,心里卻越發納悶,這段時間她喝下去的薏仁水有二十多斤了,她一共才清醒幾天?這么大的冰霜攻擊,怎么肚子里一點反應都沒有?
除了每天往廁所跑得勤以外......她沒有任何感覺。
正納悶著,忽然發現碗里多了一塊甲魚肉。
宋以菱沒有多想,直接將肉放進嘴里。
舌尖與鮮嫩多汁的甲魚肉發生接觸的那一刻,渾厚濃郁的湯汁在她的口腔內炸開,一瞬間的腥氣涌入她的五臟六腑。
嘔——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捂著嘴跑去馬桶,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抱著馬桶一吐再吐。
“這么多天過去了還是沒有緩過來?不知道金方舟跑哪去了!”男一著急地放下筷子,快跑到她背后替她拍背,還不忘揚聲對陸舒曼喊道:“給她倒杯溫水過來,沒看見她現在很難受嗎?就知道坐在那里吃。”
駱滄修教育道:“身為妹妹就要有妹妹的自覺,你嫂子吐成這樣,你怎么吃得下?”
陸舒曼拿起來筷子的手抬起來又放下,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的小命被駱滄修掌握,上次因為言語過激,已經惹怒過駱滄修一次,被砍掉的小拇指就是她言語過激的代價。
吃一塹長一智。
如今她不會再做無謂的掙扎。
陸舒曼很聽話,順從駱滄修的話,給宋以菱倒了一杯熱水,還不忘做戲做全套,擔憂詢問:“姐姐吐成這樣一定很難受吧?就算金醫生不在,我們也不能放任姐姐繼續吐下去。
“她這幾天吃的少吐的多,我看著都心疼。”
陸舒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不丁地出聲詢問,“家里不是還有一個金醫生推薦的婦產醫生嗎?怎么這些天都沒看到她?”
駱滄修遲疑片刻,還是妥協了。
他把溫水塞進宋以菱的手里,起身拿起電話,吩咐道:“蕭安,現在立刻把許醫生喊過來,她要是敢使脾氣拒絕過來看病,讓她以后都別干這一行了。”
說完,駱滄修不顧蕭安是否回復,直接掛斷電話。
只留下蕭安一人望著手機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