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時有人在蕭安身邊,可以清楚看見蕭安頹廢地坐在一個黑暗的臥室里,面黃肌瘦,雙目無神,黑眼圈能評上國寶級,胡茬遍布滿臉,早已沒有昔日總裁助理的風光與整潔。
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為情所困,找不到出路的迷茫的羔羊。
他很想拒絕駱滄修交代的任務,可是感情歸感情生活歸生活。
蕭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樣的心態說服自己振作,他擦了一把臉,重新站起身,強撐著精神撥通電話,開始替駱滄修找人。
一個小時后。
許光林醫生被蕭安壓進別墅。
許光林醫生看著氛圍不對,以拿藥當借口跟著管家離開了客廳。
蕭安帶她過來的時候,態度極其不好。
那張臉冷的仿佛冰霜都要掉落在地,冰封千里,口吻極其生硬。
面對駱滄修也是如此。
“人已經找來,沒事我就先走了。”
駱滄修的眼里和心里只有宋以菱,一時間也沒看到蕭安此刻的憔悴,但是蕭安的變化被宋以菱和陸舒曼看在眼里。
陸舒曼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觀察著蕭安。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多年的光棍能變成這樣。
身為過來人,她太清楚蕭安的情況了。
能把一個男人折磨的如此憔悴,要么就是感情上受了波折,要么是家里有什么大起大落的事件。
顯然,以蕭安的情況,家里肯定沒什么大事,能把他折磨至此只有一個可能......他失戀了。
可是哪個女人能有這么大的本領,讓他失意成這個樣子?
陸舒曼剛想找宋以菱開討論,卻見宋以菱滿臉幸災樂禍,像是等待著好戲終于登場一般。
一個認知從陸舒曼的腦海中劃出,蕭安發生的所有事情,宋以菱全都知道!
也或許......是她把蕭安弄得這么狼狽的?
陸舒曼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是這樣,那宋以菱的心思比她想象的更要深沉。
不清楚目前狀況的陸舒曼明智地選擇安靜,聽著他們討論。
蕭安沒有主動開口提起金方舟的事情,宋以菱更不會幫他說這個話,只見蕭安的背影走到門口,又轉了回來,對駱滄修道:“我要請一個月的假。”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可能一個月的時間不夠,也可能一個月的時間足夠,等我把事情處理完,我再回公司。”
“不可能。”
駱滄修想也沒想地拒絕,隨即抬頭望向蕭安。
這才發現他有多么落魄。
駱滄修愣了,脫口而出,“你這是怎么了?”
“沒怎么。”
蕭安慘慘一笑,看了宋以菱一眼,隨即疲憊地揉了揉臉,努力保持著平日鎮定的心情與駱滄修溝通,“等我處理好私人問題就會回來。”
等他找到了金方舟,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