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書院 > 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 第259章 前世的安排

從小區出來,馬文文問我,“你真的有把握?”

“丁爺爺確實是死了,但是殘靈還在”,我說,“利用陰山九環陣修復殘靈,再入乾坤分元陣中形成分身元神,再配以乾坤九門陣,理論上可以讓他起死回生……”

“可以這樣么?”,她很驚奇。

“可以”,我點頭,“只要有像京北農場那樣的靈脈……”

“靈脈有……”,她有些擔心,“只是把這件事公開來講,好么?”

“這事確實不該公開講,以免聽到的人生貪妄之心”,我說,“可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不公開講,我們能把丁爺爺帶走么?他們助念超度需要很長時間,等他們念完了再救人,那就來不及了。我剛才強調丁爺爺是假死,強調我不能起死回生,就是怕他們生出貪妄之心……”

“我明白的……”,她輕輕出了口氣,“不過就算強調了也沒什么用,一旦丁爺爺活過來,他們這輩子都會纏上你,這個恐怕避免不了了……”

“這個到沒什么……”,我并不在乎,“渡劫之后,我也該退出江湖了,那時我就不給人辦事了,他們就算去京城找我,也不能強人所難。只要我自己不給他們破例,開頭,他們就影響不了我。”

“可是你布陣的過程,可以讓他們看么?”

“他們看不到,布陣之前,我會先召冥界鬼差來走個過場。他們不是說自己是修行人,不怕鬼神么?那就讓他們看清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怕不怕……”

“你慎重些,別嚇壞了人……”,她提醒我。

“我會提前跟他們說”,我看看她,“膽小的就回避,膽大非要留下的,那就沒辦法了。”

“這個過場……必須走么?”,她問我。

“不是必須……”,我說,“不過最好走一下,這樣冥界那邊面子上也好看一些……”

“我剛才其實想問你的”,她看看我,“殘靈修復,進而恢復元神,那丁爺爺原本的元神呢?是去冥界了,還是復活的就是本來的他?”

“都可以”,我說。

“都可以?”,她皺眉。

“可以是用殘靈修復的他,也可以是本來的他”,我說,“如果是魂飛魄散的情況,那殘靈修復之后,就是本來的他;如果他的魂魄已經去了冥界,冥界也愿意放他回來的話,那也是本來的他。”

“也就是說如果冥界不放他回來,那復活的就是修復的他?”,她看著我,“就是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他,但不是原本的他?”

“理論上是這樣……”,我點頭,“不過一般來說,走過場的話,冥界都會給項家面子,只要談的好,他們會把丁爺爺放回來的。這樣一來呢,丁爺爺能還陽,冥界也有面子了。”

“哦……”,她明白了,“懂了……”

“其實丁爺爺剛去世,尸身還沒有損壞,這種情況下我也可以直接和冥界談,請他們把丁爺爺放回來……”,我說,“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丁爺爺死的太是時候,只靠談,冥界恐怕不會答應。”

“所以我們要做兩手準備”,她說,“如果冥界答應放他回來,那就是走過場,如果不答應,那就用陣法,至少復制一個丁爺爺出來,這樣起碼可以讓他說出十八天魔圖的秘密……”

“是”,我點頭。

“懂了……”,她點頭,“這我就踏實了……”

“我有種感覺,這乾坤八陣好像也是我前世的安排……”,我從口袋里掏出玄月印,“我前世應該已經料到,有人會破我布下的局,所以這玄月印,應該是我前世傳下來的吧……”

“我也這么覺得……”,她說,“否則,這事沒法解釋……”

我收起玄月印,沖她一笑,“我以為你要說我欺師滅祖,大逆不道……”

“世俗眼光看來,你這么說確實有些欺師滅祖的意味……”,她看看我,“但我們不是世俗之人,能以世俗的眼光來看這件事么?世俗之人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自己也不知道么?”

我握住她的手,有些感慨,“有妻若君,此生足矣……”

她輕輕一笑,深吸一口氣,也感慨,“今生遇君,余生足矣……”

我們都笑了。

……

從市區出來,我們上了高速,這次不是向北,而是向東,一路開到了松花江邊。

這里有一個朝鮮族村落,名字我就不提了。

和京北南龍第五脈那農場一樣,馬家在這里也建了一個農場,駐守在這里的是一對朝族夫婦,男的叫金賢志,女的叫金賢姬。

乍一聽到這倆人的名字,我還以為他們是近親結婚,馬文文解釋說兩人不是近親,是遠親,用漢人的說法,已經出了五服了,所以不算近親結婚。

我這才明白了。

來到農場,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金賢志夫婦熱情的把我們請進屋,給我們端來了茶水,各色果脯,接著就忙著去做飯了。

丁家的弟子來了九個人,有男有女,為首的就是那老頭和那女人。

喝茶的時候,丁叔給我們一一作了介紹,我們這才知道那老頭叫胡英祿,女人叫劉紅梅,至于其他人就不重要了,我也沒記住他們的名字。

喝茶的過程中,我們也閑聊了一會。

胡英祿問我倆,“項少爺,馬小姐,你們能看出我的來歷不?”

馬文文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喝了口茶。

我笑而不語,也喝了口茶。

“沒事,你們要是能看出來,就說說……”,胡英祿看著我倆,“你們是道家人,尤其馬小姐是三爺的女兒,肯定是可以看出來我的來歷,說說吧……”

這算什么?

驗證?

嘚瑟?

丁叔見我們不說話,以為我們為難,主動為我們解圍,“咱們來這是為了什么?師兄你別整幺蛾子……”

“這怎么能是幺蛾子呢?”,胡英祿不愛聽了,“既然他們是道家高人,難道看不出來我是誰?——要是連我是誰他們都看不出來,那還算道家高人么?”

“師兄,你這過分了啊!”,丁叔皺眉。

“我看師兄說的沒錯”,劉紅梅看看我倆,“兩位是道家人,我師兄本來也出身道家,你們難道看不出來?”

“他不是出身道家”,馬文文放下茶碗,看看胡英祿,“道家沒有堂口一說,胡伯伯家里三代都是出馬仙,但出馬仙不是道家人……”

這話一出,眾人小聲議論起來。

“能看出大師兄家里三代都是出馬仙,馬小姐有兩下子……”

“那是,你當馬三爺白給呀?他姑娘能差?”

還有人說,“馬小姐你接著說,多說幾句……”

胡英祿嘴角一笑,用一種得意的語氣給馬文文糾正,“能看出我家三代出馬仙,馬三爺的姑娘確實有兩下子,不過你說我們不是道家人,那你錯了。這堂口也分道家和佛家,我家是胡家的堂口,胡家是仙,仙就是道家,所以我們怎么就不是道家人了?”

馬文文笑了笑,繼續喝茶。

“出馬仙不屬于道家”,我接過來,“你們在東北橫著走,但是遇上真正的道家人,你們嘚瑟不起來。”

胡英祿臉一沉,啪的一聲放下茶碗,一指我鼻子,“你怎么說話呢?!什么叫嘚瑟不起來?!你給我說清楚!!”

馬文文臉也一沉,啪的一聲也放下了茶碗。

胡英祿打了個激靈,滾下火炕,噗通一聲給她跪下了,臉上卻是一臉茫然……

不止他茫然,丁叔,劉紅梅等人也都愣住了。